薑淑桐能夠想象得出,顧明城穿上精神定然是往上提的那種。
景瑞曾經試過這件衣服,讓薑淑桐心裏挺膈應,本來薑淑桐想買別的,可因為看了這件衣服,太喜歡了,別的衣服都進不了她的眼,雖然景瑞試穿過這個款式了,可她又重新讓服務員給她拿了一件新的。
薑淑桐從別的店麵又逛回來,終究拿著這件衣服走了的景象,景瑞看到了。
他挺懷恨在心的。
……
顧明城今天去了海監,他知道顧清源脾氣執拗,不容易說服,他對顧清源隻說了一句話:“您就見不得您兒子幸福嗎?”
“對於一個能把你爸終身放在監獄中的人,你和她在一起,有什麼幸福可言?”
兩個人誰也沒提L地塊的事情。
因為事情的根源不在那裏。
在於那個女人是薑淑桐。
顧清源在獄中,人越來越軸。
顧明城也知道這隻是事情的開頭,父親會采取什麼措施,逼他就犯,他不知道。
他並不推崇父慈子孝的理論,認為太封建。
不過,顧清源終究是他的父親。
顧明城回家的時候,一路沉思。
他回來的時候,薑淑桐已經回來,把他這件衣服洗好了。
在太陽下,很快就晾幹,整整齊齊地疊好了放在他的床上。
顧明城進自己的臥室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這件襯衣。
質地不錯,帶著太陽的香氣。
好像家裏有田螺姑娘來過,偷偷地幹了件好事,又走了。
這種煩心的時刻,田螺姑娘好像一股清流,瞬間進了他的心,讓他心花怒放。
他笑了,知道田螺姑娘是誰。
他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對著外麵喊了一聲,“顧太太,進來一下!”
他知道薑淑桐在家,因為進門的時候,他看見她的高跟鞋放在那裏,拖鞋不見了。
薑淑桐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算賬。
剛進顧明城的臥室,就被他抱在懷裏。
顧明城坐在床上,讓薑淑桐坐在他的大腿上。
“顧太太給你男人買衣服了?”顧明城微微仰頭,看著薑淑桐。
每次麵對薑淑桐的時候,他才會把那個本真的我露出來。
畢竟這許多年,他的商人本性。
他很喜歡叫薑淑桐“顧太太。”
薑淑桐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突然就掉下來。
顧明城的心,仿佛被針紮了一下。
她是他的心尖寵,哭了,他心自然如同被刺。
“眼圈紅成這樣,為了誰?你男人?”
“對不起,明城!前幾天是我不好,我知道你的難處,還要和你賭氣,是我不對!”薑淑桐說完,就趴在顧明城的肩膀上哭開了。
為什麼別人談戀愛,那麼喜慶,到她了,非要跟一對苦命鴛鴦一樣!
薑淑桐也怨啊!
顧明城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身子輕輕地晃著。
這一刻,她是他的唯一,他也是她的唯一。
薑淑桐的頭轉過來,吻顧明城。
顧明城的手不自覺地開始揉捏她,男人從來這樣,接吻的時候總有這個習慣。
顧明城的手下滑。
薑淑桐一下子兩條腿搭在了一起。
“對不起,明城,對不起,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Adam的事情,真的讓我很傷心!他那麼好的人——”薑淑桐又開始掉淚。
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了顧明城的腿上。
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顧明城理解她。
可沒人理解他。
她根本不知道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是什麼樣!
娶個媳婦兒光看著。
顧明城一下子把薑淑桐壓倒在了床上。
……
第二天,讓所有人都想不到,顧明城和薑淑桐沒領結婚證的事情爆出來了。
這件事情是景瑞幹的,他有認識的人在海城派出所,恰好昨天兩個人喝酒,他知道了。
於是,一時掀起千層浪,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都說這兩個人並沒有結婚,搞那麼大的婚禮幹什麼?
薑淑桐的心如同在火上烤著,心裏煩躁。
她並不知道她又得罪了誰,為什麼這麼多人和她過不去。
可是這件事情,剛剛出來一上午,下午就沒有動靜了。
原來有人把薑淑桐和顧明城兩個人的結婚證在網上晾了。
照片上的顧明城,白色的襯衣,薑淑桐也是白色的襯衣,仿佛兩個人在青蔥歲月裏,他們都在笑著,後麵紅色的幕布,讓薑淑桐覺得很喜慶。
結婚的日期寫得也很明確:就在婚禮的前幾天。
可事實上,薑淑桐和顧明城根本沒照過這樣一張照片。
是誰做的?
PS的水平可以以假亂真了,也平息了海城漸漸起來的謠言。
薑淑桐挺感激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