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瞿來到了半山別墅,找薑淑桐。
薑淑桐穿了真絲吊帶睡裙,懶懶地倚靠在沙發上。
她以為小瞿來是為了Adam的事情,畢竟在醫院的時候,小瞿的態度相當極端。
小瞿其實是來和薑淑桐道歉的,是她不對,Adam走了以後,她想了很多,也忽然明白了Adam叫小瞿做做翻譯的深意,既然薑淑桐是Adam要護著的人,也是小瞿要護著的人,是Adam救贖了她,她要對得起Adam,以前是她太不懂事了。
接著說了結婚證是她PS的事情。
這多少讓薑淑桐下不來台,不知道她和顧明城沒領結婚證的事情,小瞿到底知道不知道?
小瞿說Adam走了,她也要開始新生活,她想去支教,在海城,有太多太多的傷心事,換一個環境,換一種心情。
薑淑桐並沒有把心裏懷疑Adam還活著的事情說出來,畢竟她去過德國,小瞿並沒有去過。
小瞿不知道在法蘭克福,根本沒有任何Adam已經去世了的消息。
Adam隻是憑空消失了!
這讓薑淑桐的心上不來下不去,吊著。
小瞿走了以後,薑淑桐躺在沙發上假寐,慢慢地就睡過去了。
睡夢中,濃煙滾滾,她又夢到了那天著火時的情景,她找不到Adam。
顧明城從屋外進門,看到半躺在沙發上的薑淑桐,知道她睡著了,沒有叫醒她。
吊帶睡裙,手撐著頭,酥胸半露,頭發散落在扶手上,有一種慵懶的貴婦勁兒。
顧明城要去樓上給她拿毯子,剛要走上樓梯,就聽到她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Adam!”
顧明城握樓梯的手緊了一下。
他不知道小瞿剛來過,不知道小瞿向薑淑桐提過Adam的事情,因為對Adam深深的愧疚,所以,在夢裏,薑淑桐也是愧疚的。
縱然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Adam畢竟是那個讓她對顧明城說出“你為什麼不去死”這種狠話的人!
顧明城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去了樓上,拿起毯子以後,卻又猛地扔在地上。
這個女人,真他媽的水性楊花的厲害!
最終,他沒下樓,站在窗前。
想必她不會睡太長的,隻是假寐一下。
果然,不多時,薑淑桐從樓上上來了,走過顧明城門前的時候,看到顧明城站在自己的窗前,正在揉肩膀。
“你回來了嗎?肩膀又疼了?”薑淑桐本打算回自己房間睡一覺的,不知道顧明城幾時回來的。
顧明城微側了一下頭,“嗯”了一聲。
薑淑桐走了進來,說到,“上床,我給你按摩一下!”
這話無端讓顧明城心裏暖。
薑淑桐修長的手指給顧明城解開襯衣,才看到他的肩頭有牙印,大概時間長了,所以不是很清楚,不過還有青紅的顏色,應該是她那天咬的。
可能因為在肩頭的位置,顧明城不容易看到,照鏡子也不容易看到,所以,他的肩頭酸癢,卻並不知道根源是什麼。
如同顧明城生病時,薑淑桐跪在他麵前一樣。
顧明城靠在床頭,薑淑桐輕咬著下唇,嬉笑著,雙手放在他的胸前,“對不起麼,對不起!是我那天咬的。”
顧明城就那麼看著她。
是那種天真不諳世事的笑,卻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上她。
顧明城猛地把薑淑桐壓到了身下,唇在她的腮邊遊走,“愛我麼?”
“愛,而且,特別愛——”
顧明城的手在薑淑桐的身上遊走,讓她一陣陣戰栗。
顧明城的眼睛盯著她,摸到她毛發叢生的地方的時候,薑淑桐忽然雙手抱住了顧明城的手。
“明城——不要——”薑淑桐如水的眼睛在乞求他。
“愛我不和我做?”顧明城問。
薑淑桐可憐兮兮的模樣,“可能我心理有問題,又或許過段時間就好了。”
“去看心理醫生?”顧明城征求薑淑桐的意見。
“這種事,去看心理醫生,好嗎?”
“我來安排!”顧明城看著陽光下薑淑桐晶瑩剔透的臉。
他知道她愛他,她也的確很愛,可他要的是她的整顆心!
說他是變態的占有欲也好,不給她一點自由也罷,總之,這個女人,這一輩子,他是要定了。
容不得她絲毫的三心二意。
為了那個男人,不和他做,這就足夠讓顧明城想揍人的了!
顧明城給薑淑桐安排的心理醫生是在周五的晚上,很安靜的一條小巷子裏,顧明城把薑淑桐送去了,他在外麵等著。
是一個女醫生,年紀很大了,薑淑桐詳細地講了她和Adam這四年的情誼,Adam和小瞿的事情,小瞿和喬斯年的事情,講了整整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