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城的雙手把薑淑桐的雙手反扣在床單上,緊緊地與她十指相扣。
他要讓薑淑桐知道,她握他手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感覺!
他五指並攏,把薑淑桐的五指夾在中間,使勁兒夾。
他就讓她感覺到疼!
這個女人,一直侍寵生嬌,早就欠收拾。
他狂吻著薑淑桐的臉,很狂躁。
薑淑桐並沒有反應,隻是淡然地說了一句,“你又何必這樣說我?”
顧明城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薑淑桐說的是哪句話。
這話,她說得很走心!
不是撒嬌,侍寵生嬌的那種。
薑淑桐此生,很討厭別人說她水性楊花,曾經,她生活在這四個字的自卑中。
顧明城心裏仿佛被誰扯了一下,揪得難受,為自己剛才自己的話語抱憾,可他並未開口向她道歉。
就這樣狠狠地做著她。
不狠不足以消氣。
薑淑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窗簾沒拉開,可夏天的陽光總是很烈,她抬手擋了一下。
顧明城坐在樓下的沙發上,他在看徐茂慎給他的那一疊東西,現在徐茂慎住的房子是薑淑桐和陸之謙曾經的那套別墅,這次,徐茂慎大麵積裝修了,收拾東西,收拾出來的。
很厚的一疊。
那時候她不工作,有一個賬本,主要的開銷是買衣服,每一筆她都詳詳細細地記了賬。
其中有一頁賬本上寫著:又吵架了!他又出去找女人!試圖愛上他,怎麼都愛不上!
說得應該是陸之謙。
後麵還有被眼淚打濕的痕跡。
那時候,她生活中沒有他顧明城。
顧明城這幾天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倒是想從以前她的隻言片語中總結出來薑淑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有一頁還寫著:他身騎白馬,他英俊儒雅,他笑容溫柔,脾氣不要像他。
這應該是二十四歲的小女孩對未來白馬王子的幻想,愛做夢的小女孩。
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薑淑桐的白馬王子應該是Adam。
和顧明城相差十萬八千裏。
至少,他不儒雅,他很冷峻,他很少很少的時候,笑起來很溫柔,這種笑隻是對著她的。
顧明城把這些東西都收拾起來,放在茶幾下麵的櫃子裏。
本來想親自交給薑淑桐的,算了,她能看到就看到,不能看到,反正也是在這個家裏。
無所謂了。
薑淑桐起床以後,顧明城也上樓了。
因為昨天晚上性事上他的用強,薑淑桐不想原諒他。
而且昨天晚上,他還對薑淑桐說了那種話,薑淑桐不想跟他說話。
生怕又把他惹生氣了,他又折磨自己。
“我先下去了!”顧明城坐在臥室假寐,薑淑桐和他說了一聲。
“怎麼不叫老公了?”顧明城問她。
可見“老公”兩個字不過是她在乞求顧明城原諒時候的緩兵之計,日常中,她並不這樣叫。
薑淑桐沒說什麼,穿好衣服,下樓了。
薑淑桐看著日曆發呆,8月28號,Ken快上學了,離她的生日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她周歲年齡正式滿29,虛歲30了。
三十歲。
還是沒人要!
婚禮不過掩人耳目。
Adam來了。
說知道薑淑桐快過生日了,提前來給她送禮物。
外國人對禮物什麼的,並不是很講究,前幾年,Adam每年都送給薑淑桐小禮物,有時候是小卡片,有時候是薑淑桐很需要的生活用品,今天他給薑淑桐送來了一塊表,是曾經Adam的父親送給他的。
這就比較貴重了。
薑淑桐問Adam有沒有收獲,有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Adam說沒有,但他隱約記得腦子裏有一個女人,他想找這個女人,如果可能,就帶這個女人回德國去了,沒有意外,就結婚。
聽到“結婚”兩個字,薑淑桐的腦子裏嗡嗡的。
如果這個女人是她喜歡的還好,可她偏偏不喜歡。
“薑,你真的沒有印象嗎?”
薑淑桐偏了一下頭,“沒有!”
她就是不告訴Adam,他和小瞿的事情。
“顧不在麼?”Adam又問薑淑桐。
“在樓上!”薑淑桐心裏很煩躁。
心上的一件寶物馬上被別人摘走,薑淑桐在耗盡最後的氣力,想要抓住,其實她知道也不過徒勞無功!
Adam把他父親的那塊懷表放在了桌子上。
“為什麼送我懷表呢?”薑淑桐問了一句。
“我過幾天可能要回德國了。希望薑你能和顧好好的。時間如流水,滴滴答答都逃走了,歲月也是,可是在表盤上,永遠都看不出來時間的流逝!這就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再見,薑!”Adam說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