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城有一種感覺,Adam自從火災,地位好像一點都不一樣了。
他在是使勁兒地牽住薑淑桐。
薑淑桐現在很喜歡主動吻他,她剛剛吃了奶糖,嘴裏甜甜的。
顧明城盯著薑淑桐的臉,然後說了一句,“我告訴Adam,他要找的人,叫瞿冬冬,在向陽小學。”
瞬時,薑淑桐臉色大變,她的手在發抖。
薑淑桐想說話,可是她的唇在哆嗦。
她在輕咬著下唇,還是什麼都不說。
顧明城知道,她在等一個爆點,這個爆點來臨之前,她不會有任何反應!
她在努力克製自己,因為她不想讓顧明城生氣。
薑淑桐還是對著顧明城笑,笑容又輕又甜,很美,很暖。
晚上做的時候,顧明城在後麵,薑淑桐也熱烈回應他的撞擊,身上全都是汗。
而後,她轉過身子,頭靠在顧明城的肩膀上,長發飄著。
在床上的時候,她一直在輕吻顧明城,似乎在攫取什麼東西。
薑淑桐不了解這樣的自己,她非常不淡定。
她覺得,她人格分裂了!
明明那麼想和顧明城在一起,心裏卻一直惦記著Adam。
她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她是不喜歡Adam的,她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不是——
她狠狠地啃吻著顧明城的脖頸,撫摸他。
如同中了春藥的那一天,欲求不滿。
那天是她握錯了Adam的手,讓顧明城誤會,她一直在彌補這個誤會,去和白眉說了心裏話,因為他不娶她,她在愛情裏沒有安全感,可是親情裏最可以信賴的那個人去找另外的那個女人了。
薑淑桐仿佛一片落葉,從懸崖上掉了下來,無著無落。
她害怕,跌入那無底的深淵。
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她要和顧明城分道揚鑣的時候,再也找不到第二個Adam!
那麼暖那麼貼心的Adam,小到換電燈泡,大到救孩子的命,無微不至。
她害怕孤身一身,丟了愛情,連親情都沒有了。
Adam是她最後的精神支柱。
薑淑桐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此時的薑淑桐,是想不明白這些的,她就是一邊吻顧明城一邊哭。
她很累了,睡著了。
夜半的時候,薑淑桐做噩夢,夢到Adam找到小瞿了,娶了她,帶她回了德國。
小瞿曾經用惡毒的言語傷過薑淑桐,她配不上Adam。
今天是薑淑桐的生日,她一直疑神疑鬼。
她從睡夢中驚醒,叫了一聲“Adam”。
顧明城也醒了。
顧明城已經把手機還給薑淑桐了。
薑淑桐極為不冷靜地去拿過來手機,飛速給Adam發微信,用的是語音,“Adam,回來!回來!”
她好像也意識到自己這樣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最後,她順著床跌坐在了地上,低聲哭泣起來。
過了片刻,Adam的微信就過來了,是Adam,“怎麼了?薑。凱裏很美,我剛在酒店住下,洗了個澡,你跟我說的瞿冬冬,我還沒有找到她,不過,我可能明天就要回瑞士去了,那邊有個急診手術!需要我去參加。到時候,我不去海城了。再見,薑。我新學了一句唐詩: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此後你我相隔萬裏,別忘了,我就在你身邊!”
薑淑桐聽完了這句話,“哇”地就哭了出來。
曾經離她最近的那個人,又一次要離她遠去了。
如同送女兒上學的父親,在女兒要進入一個新環境的時候離開,女兒和別人發生了爭吵,一切的關係都那麼不確定,他卻看不到了!
薑淑桐想過很多次,為什麼Adam要在恰逢她知道了顧明城在愛情和親情的天平上選擇了他父親的時候來,為什麼非要在她生日前後來,想來想去,最終隻能歸結為——命!
命中注定,Adam在她人生的兩次重要的轉折點出現。
薑淑桐雙手捧著頭,在哭泣。
顧明城靠在床頭,看著她旁若無人哭得像個孩子,逐漸抽泣地特別難受。
這種被忽視了的感覺,讓顧明城心裏十分不爽。
“他要走了,哭成這樣?”顧明城問到,“中國和瑞士,不過一張機票的距離,想他可以隨時去看他。他沒找到小瞿,你是不是挺開心的?”
薑淑桐說不上開心,隻是暫時地放心。
薑淑桐坐在床下,靠著床,雙臂抱膝,背對顧明城,沒顧上回答他的話。
“他沒找到小瞿你挺開心,是不是隻有娶了你,你才算圓滿了?”顧明城又問。
顧明城的這句話,讓薑淑桐愣了一下。
不過隨即,她“哇”地大聲哭了出來,那種哭,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