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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兒回到羅家,發現自己的克羅地亞粉鑽不見了,小小的一塊,那是某一年的生日,薑淑桐送給她的,她視若珍寶,一直掛在在自己FENDI的背包上,和一個泰迪小熊掛在一起,可是現在不見了。
腦子裏不禁浮現出剛才和那個人碰了的場麵。
顧三兒給人打了個電話,隨即直奔海寧大廈的18層。
根據線報,剛才的男人叫做南瀝遠,三十歲,北方著名的瀝遠集成電路集團的總裁。
業務已然分布到世界各地。
相當厲害了!
她以前偶爾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沒在意。
18層。
這是瀝遠集團在寧城的分公司,隻有一層樓,不像是北方的總部,是一棟大廈。
南瀝遠正在低頭看材料,身邊圍繞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
“南總,您上次說過的海洋之心,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人家馬上就過生日了,您送給人家什麼啊?”女子撫摸著南瀝遠的肩膀,嬌滴滴地說到。
就在這時,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一聲平靜的“進來”之後,顧三兒走了進來。
南瀝遠的目光聚焦在了顧三兒的身上。
“南叔,想要克羅地亞粉鑽,直接說一聲就是了,偷可不是一種好品質!”顧三兒雙臂抱著,站在了南瀝遠的麵前。
仿佛從天而降的精靈,落在了南瀝遠的眼裏。
而且,南瀝遠都三十歲了,叫他南叔應該不過分,雖然他長相年輕,身材極好,可顧三兒就是想把他往老裏叫,殺他的威風,早就知道他在事業上威風凜凜,這叫戰略上藐視敵人。
根本不愛笑的南瀝遠忽然扯開了嘴角,“顧三小姐,你認為我的身份,需要什麼還要偷?”
旁邊的女人盯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嬌媚與清純集於一身的小女孩兒,更難得的是,她的眼睛裏,閃著耀眼的光芒。
被南瀝遠叫做“顧三小姐”,顧念桐還是有幾分詫異,心想著,大哥千方百計地隱瞞自己的身份,怎麼自己剛來寧城,就被人識破了。
不過,她並未把這份緊張表現出來。
“嗬,那可不一定,有人有戀物癖,有人從偷東西的過程中尋找快感,還有喜歡偷女人的東西,我怎麼知道南叔你屬於哪一款?這和錢多錢少可沒關係!”顧三兒多少有點趾高氣揚。
南瀝遠又低頭笑了一下,這個姑娘,向來這麼喜歡強詞奪理的麼?
手機響起來,是酒店的人打來的,說有一塊粉鑽,不知道是不是顧小姐的,這家酒店有監控,看到了顧三小姐和南總撞了時候的樣子,她的粉鑽從包上掉下來,落到了地毯上。
想到自己剛才凶神惡煞地冤枉了人,可賠禮道歉又顯得她太沒臉,所以,顧三兒掉頭就要走。
“顧三小姐這麼快就要走了?我的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以後還了得?”南瀝遠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步走到了顧三兒麵前。
他把顧三兒逼到了角落了。
小女孩臉上肌膚吹彈可破,南瀝遠曾經在某些場合見過顧明城夫婦,才貌雙全,堪稱璧人,而且兩個人相當恩愛。
看起來,眼前的這位顧三小姐,顯然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長了一張讓全世界為之傾倒的臉,還有一些侍寵生嬌。
初見之下,他已經對顧三兒過目不忘,如今二次再見,恐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縱然他沒有聽見顧三兒的手機裏說的什麼,可是從顧三兒的表情也能夠看出來,那是做了壞事被抓了現行的感覺。
“剛才都叫我叔叔了,現在侄女兒不該向叔叔道歉麼?”南瀝遠麵色和暖,對著顧三兒說到。
在角落裏,南瀝遠的身材顯得更高大了。
嗬,想逼她道歉,好難啊。
說時遲,那時快,顧三兒一下子就推開了南瀝遠的胳膊,朝著門外跑去。
南瀝遠在後麵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女人看到南瀝遠開懷的樣子,似乎在她麵前,南瀝遠從未如此笑過呢!
……
對杜箬來說,今天是一個大日子,因為父親豁出了麵子,找了校長,跟顧行疆說了,讓他和杜箬見次麵,彼此了解一下。
杜箬反而猶豫了,因為,從洗腳那一刻起,她的心已然朝著薑潮源那邊去了。
對顧行疆,畢竟如同水中月,鏡中花一樣。
杜箬覺得,好女人,心裏是不應該惦記著兩個男人的。
而且,顧醫生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她不該不誠實,所以,她決定不去了,萬一見了顧醫生,心又左右搖擺起來怎麼辦。
顧行疆坐在咖啡館的椅子上,雙腿交疊,看表再看表,好大的架子,被你擺了一道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