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瀝遠快走了兩步,顧三兒穩穩地落在了南瀝遠的懷裏。
現在把她送回羅家,顯然是不合適的,南瀝遠看著懷中的她,麵色嬌媚而清純,長長的睫毛,像是溫柔的扇子,唇色嫣然,穿著一身白衣服,如同月光女神。
就連南瀝遠的聲音,也變得溫柔了,“顧三兒,三兒?”
顧念桐沒答話。
她的脖子上,因為被剛才那個人扯,弄了一條紅痕,在月光下特別明顯,烏黑的頭發,往後散著,帶著讓人不可染指的力量。
南瀝遠的車停在便利店的門口,他橫抱著顧三兒,走過去。
小女孩的身上,軟軟的,她看著瘦,但是身上並不咯人,暖暖的,有一種溫柔又溫暖的奇香,抱著她,南瀝遠的心裏竟然出奇地平靜,仿佛聽到了遠處大海靜靜的流淌,間或有波浪聲。
他一下子迷戀上抱著她的感覺。
把顧三兒抱到車上以後,把她放到了車後座上,他竟然舍不得放手,抱了一路,並不覺得累,他俯下身去,看她的脖子,確實紅痕很重。
一路回了他的家。
南瀝遠在寧城有一套極大的公寓,不願意住別墅,因為上下樓麻煩,他更喜歡一覽無餘的公寓,這套公寓,有400平,裝修低調又奢華,平時隻有他一個人住。
也從來沒有女人來住過。
所以,顧三兒是第一個。
把顧三兒放在客房裏,他坐在他的床邊,看著她,好像是睡著了,很安靜。
南瀝遠由衷地笑了一下,竟然不忍離去。
今夜,顧三兒出現在了他的夢裏,還是那麼清純而嬌媚的模樣。
卻讓他,弄髒了床單!
他都三十歲了,竟然還做少年的夢!
第二天,顧念桐醒來的時候,一臉詫異,光著腳,挨個房間挨個房間地看,不知道是在哪。
恰好到了南瀝遠的房間,看見南瀝遠裹著一條浴巾從自己臥室的洗手間出來。
南瀝遠也看到了顧三兒。
“你一個女孩兒家家的,看見男人洗澡,也不懂避諱?嗯?”南瀝遠看到顧三兒走進了他的臥室,還理直氣壯的樣子。
南瀝遠的身材確實不錯,胸前的腹肌非常明顯,他的肩膀很寬很平,和爸爸差不多。
顧三兒一下子坐在了南瀝遠的床上,悶悶不樂地說,“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洗澡,幹嘛要避諱?”
他家裏的男人可多了,個個身材都好得不得了!
所以,她有點兒司空見慣。
所以,麵對南瀝遠萬裏挑一的好身材,隻有那麼一丁點兒的邪念。
南瀝遠看到顧三兒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顧三兒的麵前,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
一種很清新的男人剛剛洗完澡的氣味進入了顧念桐的鼻息,很難得,南瀝遠的身上,沒有一點兒煙味兒。
“你抽煙嗎?”顧念桐問。
南瀝遠搖頭,“你不是九點就上床睡覺?別告訴我,你昨晚掉了東西,又出來找!”
顧三兒輕輕捅了南瀝遠的胸肌一下,“嗬,昨天晚上誰讓你壞了我的好事?”
南瀝遠站起身來,拿了一瓶藥水,給顧念桐塗在脖子上,絲絲涼涼的,有點兒疼,“好事?傷成了這樣叫好事?昨天沒給你塗,怕疼哭你。”南瀝遠彎著腰,在給顧三兒塗藥,“乖乖的,別動。”
顧三兒就歪著脖子,果然一動不動。
“那幾個人,我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們都在羅家門口埋伏了好幾天了!我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偷我的海洋之心,你沒看到我海洋之心的長鏈子,被我換成短鏈子了嗎?那是因為被我調包了!就是因為我知道長鏈子太容易偷著,換了短鏈子,他們一時無法得手,肯定會把我也偷走,把我偷走了,我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都怪你!”顧三兒滿臉埋怨。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自己愚蠢的行為說得如此頭頭是道,還臉不紅心不跳。顧三小姐,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可知道,你在你爸,你哥和我眼裏,可不是一件海洋之心能比的。”南瀝遠對著顧三兒說道。
顧念桐白了他一眼,不過隨即,她又轉動著眼珠子,笑嘻嘻地問到南瀝遠,“你猜我把真的海洋之心放在哪了?”
“猜不著!”
顧三兒嬌嗔地“哼”了一聲,“你就不能配合點兒,裝得特別有興趣,來,你現在我,究竟真的海洋之心藏在哪兒嗎?”
南瀝遠就笑起來,是一種發自肺腑的笑,“那顧三小姐,真的海洋之心,你究竟藏才哪了?”
顧三兒一歪頭,頭撐在了手上,哼一聲,“你問晚了,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