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上旬的一天,顧三兒穿著薄款的白色羽絨服,和何挺走在校園裏,她的頭上還戴了一個白色的針織帽,看起來特別青春洋溢,又嬌媚可人。
來了學校十來天,顧為恒不在,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顧三兒了。
何挺一直在講笑話逗顧三兒,顧三兒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南瀝遠的車停在校園裏,已經有一會兒了,他穿了一身青色的呢子大衣,整個人顯得特別挺拔,落拓,他知道顧三兒現在剛剛上完課沒多久。
他也知道她身邊的這個人叫做——何挺。
和顧三兒聊天聊了四十分鍾的那個人。
顧三兒離南瀝遠不足十米的距離,沒看到他,她要從他身邊走過。
“顧念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顧三兒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啊,以為是她幻聽,四處看,才看到了南瀝遠站在她身邊一點鍾的方向。
顧念桐特別驚訝,又特別驚喜,她口中念叨了一句“南叔”就朝著南瀝遠跑了過去。
她一下子就撲倒在了南瀝遠的懷裏,南瀝遠一下子把她抱起來,轉了好幾個圈。
兩個人都在笑著。
被抱著轉圈的時候,顧念桐看著南瀝遠,爸爸每次來哈佛,也是都抱她,可是從沒有這樣舉著她轉圈哎。
“南叔,你的出現對我來說,簡直太驚喜了!”
“是麼?”看到顧三兒開心成這樣,南瀝遠也很開心。
顧念桐很自然地就挽過南瀝遠的胳膊,“南叔,原來你說要送我禮物,就是你自己呀?”
在哈佛見到南瀝遠,尤其是在顧為恒已經不在的情況下,仿佛有一種他鄉遇故知得感覺,特別親切。
“你南叔那麼小氣嗎?”南瀝遠說著,從車後麵拿出一個禮盒。
顧三兒打開了,竟然ROSEONLY的玫瑰花做成的小泰迪熊。
“哇!南叔,你好明白我的心思啊!”顧三兒看到小熊,特別開心。
玫瑰雖然是送給情人的禮物,但是做成泰迪熊的模樣,就變成了送給小女孩的禮物了。
所有的心思,都埋藏在了泰迪小熊的下麵。
顧三兒親熱地挽著南瀝遠的胳膊,“走,南叔,帶你去看一下我們的學校!”
南瀝遠可是說過,分別以後,過年都不一定能見到的,現在見到了,自然特別親切。
何挺在一邊看著,顧三兒向來對男生不熱情的,怎麼對這個男人,熱情成這樣?
顧三兒已經挽著南瀝遠的胳膊,走到了何挺的麵前。
“這是我師兄,何挺。這是我南叔。”顧三兒給兩個人介紹。
何挺用南瀝遠一眼能夠看懂的眼神,和南瀝遠握了手。
南瀝遠的心思,何挺卻看不明白。
五歲的年齡,卻差了無數個台階。
顧三兒要帶南瀝遠在學校裏到處看,何挺也跟著。
走到一座建築恢宏又標新立異的樓前,顧三兒說了句,“這是我們學校的—”
“設計學院!”南瀝遠提前道。
顧三兒吃了一驚,她以為南叔是猜的,因為她就在這棟建築物裏麵上課,接著,又走到一棟哥特式建築旁邊,“這棟是——”
“集成電路研究所。”
“南叔,你做過功課麼?”顧三兒和何挺驚訝的目光看著南瀝遠。
“沒有,隻是,十年前,我在這裏上課而已!”
顧三兒簡直對南瀝遠刮目相看,看不出來,竟然是哈佛畢業的!
不過因為南瀝遠是哈佛畢業的,所以,在心裏,顧三兒又把自己的南叔的距離拉近了一些。
“那是我的師兄了。”顧三兒說道。
“不是你南叔嗎?”
顧三兒又朝著南瀝遠笑了笑,“那你是想當師兄啊,還是想當南叔啊,反正我覺得叫師兄挺猥瑣的,叫南叔親切。”
“那就叫南叔。”
何挺在旁邊聽了,臉上一陣黑一陣紫的,師兄怎麼就猥瑣了?
中午,顧三兒請南瀝遠吃了飯,問南瀝遠在哈佛待幾天,南瀝遠說不長,也就三兩天。
顧三兒就有些不高興,“南叔你就不能多呆幾天嗎?陪陪三兒!”
這句話說的,讓南瀝遠特別有成就感,他的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顧三兒的頭發,“都多大了!”
“再大也想家。我爸隻想我媽!也不來看看我!”
整個過程,何挺一直跟著。
不過顧三兒和南瀝遠一直旁若無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遠來是客,遠來是客!何挺這樣安慰自己。
吃完了飯,南瀝遠要回酒店休息了,顧三兒下午還有課,她說等上完課再去酒店找南叔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