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說完,顧念桐要走,忽然又轉過身來,問到蔡蔡,“小蔡姐姐,南叔買這台切割珠寶的機器到底是幹嘛的?”
蔡蔡做了這麼多年的秘書,自然一下子明白過顧三兒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笑著說道,“總裁前段時間決定收購一些珠寶公司,做大公司的業務範圍,才買了這些機器!”
顧三兒這才放了心,看起來奚瑤就是挑撥離間!
走到了顧念桐出來的那個房間的門口,看到奚瑤從裏麵走了出來。
蔡蔡就全明白了。
顧念桐上車以後,想了想,這套泳衣的價格她知道,給南瀝遠轉了兩千塊錢。
下麵還寫了一句:謝謝南叔,實在太麻煩你了!
南瀝遠還在開會,剛才之所以讓蔡蔡出去,是因為怕顧念桐什麼時候走了,讓提前把衣服給她。
現在她竟然給他錢了?
南瀝遠看著顧念桐給他的轉賬,沒收,這兩千塊錢明天會退給她!
“和我還這樣見外?”他問。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你是我叔。收下啊,叔!”
南瀝遠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下屬的彙報怎麼都聽不進去了。
顧念桐回到宿舍,就開始肚子疼。
距離上次在寧城,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她的例假又快來了,她每次來這個的時候,都一個人在寢室躺著,感受那種死去活來。
她一個人坐在上鋪的床上,痛到全身抽搐,可能是被奚瑤氣的,她緊緊地攥著掌心,額上的汗在直冒,她每個月都要經曆一次死亡之旅,活過來的時候,就覺得生活真的很美好。
她及時行樂的觀念也是從此衍生出來的。
喬喬回來了,問顧念桐怎麼了,臉色慘白成這樣。
顧念桐說每個月一次,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是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渾身都在戰栗。
以前在哈佛的時候,都是爸分公司的一位阿姨給她燉阿膠,這次也不知道爸媽怎麼安排。
“找個男人上床就緩解了!”喬喬不正經地說到。
顧念桐沒空和她打趣,問今天數學課沒什麼動靜吧,喬喬說就是何挺朝你的座位看了幾眼,沒什麼。
媽的電話響起來,一聽到薑淑桐的聲音,顧念桐“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媽—媽媽——我好想你啊——”
薑淑桐的心一下子也軟軟的,顧念桐也是她的掌上明珠,“念桐,媽想著你的日子又快到了,媽在家做好了你給送去?”
“不用,不用!媽,我想回家!”在這種人生低潮期,顧念桐想回家是完全正常的。
“怎麼了?在學校裏受委屈了?”聽到寶貝女兒受委屈,薑淑桐的心被暴擊。
“沒有!就是想你和爸了,我想回家去呆幾天,我每次來,想死的心都有了,我想爸爸媽媽了,媽媽——媽媽——”顧念桐像是一個小孩子叫著自己的媽媽一樣。
“我和你爸說一聲,讓他安排車,我去接你。”
顧念桐點了點頭。
薑淑桐的車是一個半小時以後來的,顧明城沒來,認識他的人太多,他出現怕引起麻煩。
喬喬已經幫顧念桐收拾好回家的東西了,顧念桐捂著痙攣的肚子,下樓,上車,一上車就緊緊地抱住薑淑桐,不鬆開,好像終於找到媽的孩子。
一路上,她臉色慘白,頭靠在薑淑桐的肩膀上,薑淑桐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薑淑桐以前的時候,也是總有這方麵的病,遺傳到顧三兒的身上了,更加厲害。
家裏的司機知道顧三小姐有這個毛病,所以,什麼都沒說,隻是車開得很快。
薑淑桐已經看出來顧三兒這次不痛快來了,以前雖然也是這樣,但精神還好,這次,好像整個人都被人抽幹了!
“三兒,遇到什麼事兒?跟媽說!”薑淑桐對著顧念桐說道,“媽解決不了的,還有你爸你哥!”
顧三兒雙手攀住薑淑桐的脖子,“沒事兒!”
“沒事兒心情難過成這樣?”
“來例假了唄!”
……
南瀝遠開完了會,坐到自己的辦公室裏。
蔡蔡把剛才顧三小姐的反應告訴南瀝遠了,南瀝遠也覺得顧三兒這樣不正常,還給了他錢。
蔡蔡又把剛才奚瑤從顧三兒呆的房間裏出來也告訴南瀝遠。
“奚瑤?”南瀝遠本能地顰眉。
“嗯。”
“去把她找來!”
蔡蔡走了出去。
十五分鍾之後,奚瑤來了,站在那裏,一臉倔強又悲戚的樣子,不看南瀝遠。
“你都跟她說什麼了?”南瀝遠聽起來很溫柔的聲音。
可是奚瑤知道,南瀝遠越是這種平靜的時刻,越是駭人,她要麵臨什麼,她自己知道!
她很害怕南瀝遠,往往他溫柔的時候,都埋著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