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三兒拿著兩枚戒指去珠寶店清洗,神奇的是,珠寶店的服務小姐竟然沒有看出來這兩枚鑽戒其實不是真的一對!
“小姐的這對戒指很昂貴哦!”服務小姐對著顧三兒說。
顧三兒沒答話。
她到現在還沒發現戒指的任何端倪。
來取洗好了的戒指是在三天以後,顧三兒很想問問,是不是她的水準已經達到卡地亞設計師的水準了?
她最多也就能騙騙外行人,負責珠寶清洗的可是內行人士,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你看出來這對鑽戒有什麼不同了嗎?”顧三兒問到。
“沒有哦!一生一世一雙人,祝您幸福!”服務小姐笑容可掬地說道。
是真沒看出來,還是有什麼原因,不讓小姐說出來?
算了不管了!
顧三兒摘下了手上的那枚冒牌貨,戴上了那枚訂婚戒指,南瀝遠的那枚戒指,她要到周五的時候再拿給南瀝遠。
顧三兒已經訂婚的消息,整個學校都知道了,她現在覺得走在學校裏好不自在,同學們都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把戒指拿回學校,顧三兒正在校園裏走著,迎麵走來了何挺。
看到顧三兒,他的步子頓住了。
“三兒,滿校園都在說你和南瀝遠訂婚了,是真的?”何挺問道。
這時候,顧三兒伸出手來,要撩手邊的頭發,恰好,那枚明晃晃的戒指閃瞎了何挺的眼。
雖然現在全校都在傳言顧三兒訂婚了,可他還是自欺欺人地不相信,現在不信也不行了!
這枚戒指,他寄給了南瀝遠,就是想試探一下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現在南瀝遠又把戒指給了顧三兒了,可見,兩個人是訂婚了。
顧三兒看到何挺的表情挺奇怪的,問了句,“怎麼了?”
“這枚戒指,他終究還是給你了!看起來是真的訂婚了。”何挺說得特別垂頭喪氣。
“什麼意思?”
何挺把那天撿到顧三兒戒指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戒指寄給了南瀝遠——
不過,他當然說是顧三兒走了以後他才撿到的,沒說他的故意。
顧三兒懵了,這麼說,這枚戒指一直在南瀝遠的手中?
她開始回憶:戒指快做完的時候,南瀝遠叫她出去,送給她一根很精美的手鏈,回來的時候,她並沒有看戒指真假——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顧三兒自己做的贗品,她自己是能夠識別出來的,先前海洋之心的贗品也是她自己做的,後來不用了,放在淘寶上竟然賣了好幾千,不過這枚戒指,她一直沒有仔細看,清洗店的姑娘也沒說有什麼異常,難道是真的?
現在她使勁兒把戒指摘了下來,她做的戒指,鑽石的切麵有異,很多的地方,做不了那麼細致,還有鉑金的用料也有區別,沒有那麼名貴!
果然,不是自己做的那隻戒指的!
顧三兒頓時氣炸了肺!
好哇,把她當猴耍?
他明明知道她的戒指已經掉了,卻佯裝不知,讓顧三兒自己提心吊膽,讓顧三兒去作假,等她做完了,他再把她做的東西調包——
好一個城府深沉的壞男人!
右手腕上的那根手鏈,顧三兒原本以為是南瀝遠真心送給她的,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多的彎彎繞,要支開她好調包的工具!
她把手鏈摘了下來,還寫了一行大字,寄回給了南瀝遠!
簡直是氣死她了,這枚婚戒她也不戴了!
經濟利益驅動下的婚姻,她現在戴著沒一點兒意思,以前,她是不反感南叔,還挺喜歡南叔,現在——
退婚的念頭就是這個時候產生的,不過,她的決心下的還不是特別厲害,就還差最後一根稻草了!
現在就把她當猴耍,將來真結了婚還了得?
南瀝遠收到這條手鏈的時候,是第二天一上班,裏麵還有一行大字:無功不受祿!
是她的字。
這條手鏈是他親自戴到她手上的,自然知道是她寄給他的。
應該說,顧三兒的生活給他平靜的、高處不勝寒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他樂意整天去哄她,陪她做遊戲,恍然一下子又回到了校園時代。
她和他認識的所有女人都有區別,可能不缺錢,所以,不整天把錢掛在嘴邊上。
當然,也可能她不知道男人的好處,所以,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給她打了個電話,顧三兒正在上課,調了靜音!
她沒聽見,即使她聽見了,她也不接!
給她發微信,她竟然已經把他拉黑了!
有意思!
即使拉黑了我也是你老公!
顧三兒這兩天心情特別煩躁,以前從未這樣煩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