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雕玉琢的小人兒。
“我也不是你內人啊。退婚的事兒,爸告訴你了吧?”顧三兒說到。
“告訴了!所以,你高興了?滿意了?”南瀝遠盯著顧三兒的眼睛問她。
顧三兒頭偏向一邊,說了倆字兒,“當然!”
南瀝遠恨得牙癢癢!
已經十二月三十一日。
南瀝遠定了一月二日的飛機。
顧三兒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要一月二號走?不一月一號?
再有兩天,能忍。
顧三兒覺得南瀝遠應該會把和她的事情保密,不告訴顧明城,畢竟,他把自己弄成那樣,也不光彩。
一月一號,顧為恒回來了。
畢竟是陽曆新年,一家人照了一張照片,都坐在沙發上,顧三兒和南瀝遠挨著坐在一起。
顧三兒很高興,笑得特別燦爛。
她是屬於小臉兒的那種長相,照相特別好看。
旁邊的南瀝遠,英俊帥氣。
第二天一早,南瀝遠就準備回江城去了。
顧三兒破天荒地起早了。
雖然和南瀝遠沒有夫妻關係了,但終究,昔日他還是自己的南叔,對南叔的依賴和信任還在。
她去送他,顧家的司機開車到了機場。
一路上,顧三兒好像有點兒失落。
想了想,為什麼失落呢?
大概是南瀝遠在這裏的時候,她總想著整他,有事幹,不無聊。
他走了,就沒事可幹了。
“南瀝遠,以後你還當我是朋友嗎?”車上,顧三兒挺舍不得南瀝遠的,畢竟,他的離開和自己不無關係,而且,她現在不叫他南叔了。
對南瀝遠的感情非常複雜,顧三兒有一種小孩兒在大人的眼皮底下鬧騰,大人假裝沒看見的幸福感和信任感,對他,亦師亦兄亦朋友。
南瀝遠摸了摸顧三兒的頭,“自然,小朋友!”
“那我有事兒,你還會第一時間幫我的忙嗎?還會給我開家長會嗎?還會——”顧三兒說著說著,想哭。
對南瀝遠是有感情的,不過,她是不適應和他的婚姻關係。
“會!”
南瀝遠拉著行李,去了機場,消失在海關,直到顧三兒再也看不見。
這個寒假,剩下的時間,顧三兒去看電影,找同學,玩得不亦樂乎。
過年的時候,大哥二哥都回來了,顧三兒特別高興。
年夜飯,她給顧明城和薑淑桐端茶。
“乖!”顧明城撫摸著她的頭。
顧念桐覺得,這次的撫摸,跟往年好像不大一樣。
這是一家人最快樂的時候。
很快就上學了,顧念桐雖然生日還沒到,但是從年份來說,夠二十周歲了。
喬喬和貝薇都在宿舍裏說著寒假裏好玩的人和事,顧三兒也說,還特別興奮地說了句,“我退婚了!”
喬喬特別不可置信。
“那麼好的男人,真退了啊?你要不想要,可以給我啊?”喬喬說道。
顧三兒在收拾包,沒說什麼。
至於南瀝遠,就是過年的時候,給爸打了個電話拜年,和顧三兒沒有聯係過。
顧三兒覺得這樣也挺好。
顧三兒退婚,最開心的是何挺。
有一次數學課,他念“顧念桐”的名字,念得特別聲情並茂,顧三兒挺反感。
離開哈佛以後,何挺越來越像一隻蒼蠅了。
下課後,他叫住了顧三兒。
“聽說三兒你退婚了?我就說嘛,小小年紀,定什麼婚?退了好。”何挺挺得意。
“我就算退婚了,也不是廉價的白菜,就算我退一百次婚,我也看不上你啊!”
顧三兒說道,還是挺驕傲的,沒有學會虛與委蛇。
“顧念桐,你——”
顧三兒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想喝杯熱飲了,也沒人給自己榨玉米汁兒,還是去喝奶茶吧。
從食堂附近買了杯奶茶,手機就響起來,竟然是南瀝遠。
南瀝遠在要請她吃飯,就在開發區旁邊,他說晚上來接上顧三兒一起,知道她晚上會早睡覺,所以盡量早點兒。
“好啊。”顧三兒挺開心的。
晚上,在學校門口見到南瀝遠,顧三兒特別開心,好像見到了久別的親人那樣,而且退婚了,和南瀝遠的相處就自然多了。
過了個年關,兩個人不過是二十天沒見,不過,南瀝遠好像又帥了,坐在車裏,看著顧三兒,目光中是顧三兒熟悉的寵溺和對她的驕縱。
顧三兒上車的時候,係著安全帶,說了句,“給你拜一個晚年。最近怎麼樣啊?”
“挺好的。我結婚了!”南瀝遠優哉遊哉地轉著方向盤,對著顧三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