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瀝遠一直雙手抄兜看著她。
“在哭什麼?”他問。
顧念桐不說話,哭得更大聲了。
南瀝遠低頭笑了一下,攬著顧念桐的肩膀又走回到酒店,因為他的車在酒店停著。顧念桐還是一路哭著。
上車以後,哭得更淒慘了。
南瀝遠沒嫌煩,也一直沒說話。
到了學校大門口,顧念桐飛速地下車,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以後不能再貪戀他的溫暖了。
南瀝遠已經決定,告訴她了,他開車回家去拿了一樣東西,再到學校的時候,看到顧念桐正站在人工湖旁邊,陸靖遠也在她旁邊。
起風了,顧念桐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陸靖遠拍著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顧念桐穿上。
不是南瀝遠愛吃醋,隻是這種場景,哪個男人也不想看到。
拒男人千裏的顧念桐,唯獨不拒絕這個陸靖遠。
南瀝遠開車回了辦公室,給顧念桐發了一條微信:來我辦公室一下。
顧念桐挺吃驚的,不過看到是南瀝遠的消息,她又挺激動。
對著陸靖遠說,“我要走了。”
打車去了南瀝遠的公司,南瀝遠正在辦公室裏寫東西。
明明顧念桐進去了,他還是聚精會神,如同沒看到一般。
“你-找我有事?”顧念桐問到。
“南太太是準備發展婚外戀?”南瀝遠聲音很低沉,仿佛這句話顧念桐能聽懂一樣。
可是事實上,顧念桐朝著旁邊,又朝著門外看了一眼,苗盈九不在。
南瀝遠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茫然的顧念桐,“你聽不懂?”
“你在跟誰說話?”顧念桐問到。
南太太,婚外戀,這都和她沒有半點兒關係啊。
“你。”
“我聽不懂。”顧念桐還是一臉茫然。
南瀝遠從抽屜裏拿出兩個小紅本,讓顧念桐過來看。
顧念桐一臉迷惘的樣子,走了過去,剛剛要拿起來,整個人就被南瀝遠抱住了她的臀,她跌坐在了南瀝遠的身上。
上次也是這樣。
“三兒,是要折磨死自己的老公,才甘心呢?”南瀝遠抬頭問了她一句。
事情的發展像是在夢裏,顧念桐不懂。
歪頭才瞥見桌子上放著兩本結婚證。
顧三兒慌忙拿了起來,上麵的兩個人——南瀝遠和顧念桐。
顧三兒是真的蒙了,領證的那天是她陽曆生日那天,那天南瀝遠請她吃了很好吃的西餐,她還喝了香檳,喝醉了。
可她本人都沒有照相,相片是哪來的?
還有,結婚不是需要本人去的嗎?她都沒去,結婚證是哪來的?
顧三兒百思不得其解。
南瀝遠的頭在顧三兒的胸前拱著。
他忍好久了。
敲門聲想起,顧三兒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南瀝遠又重新把她拉過來,抬起頭來就開始吻她。
顧三兒根本不會激吻。
蔡蔡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到這兒童不宜的場景,退出去了。
“接吻的技術真是差!”南瀝遠嘀咕了一句,舌要探入顧念桐的口中。
可顧念桐還有諸多的問題不解啊,結婚證究竟是哪來的?
“你二婚嗎?”她問了一句,“結婚證是假的?”
南瀝遠沒說話,也顧不上,顧三兒的口中芳澤動人,他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顧三兒好像整個人都在想著這件事情的因果,並沒有發現自己被吻了。
被他吻的那樣霸道,那樣狂熱。
顧三兒隱約覺得,南瀝遠和爸其實一樣——
可媽樂在其中,她很害怕。
南瀝遠吻了她好久好久,那是顧念桐幾乎要窒息的吻。
顧念桐心如擂鼓,然後恍然大悟。
可是她的唇亮亮的,臉紅紅的,一看便知道剛被男人吻過。
她拿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好腫好痛。
她想起來一個故事:有一個公主,漂亮,卻任性,無數求親的人都進不了她的眼,有一位英俊的王子來求親,她實在挑不出來人家的毛病了,就說人家的鼻子不好看,後來她的父親把她驅逐出王宮,嫁了個一個絡腮胡子的醜男人為妻,剛開始公主也諸多不適應,不過慢慢地她就好了,在餐廳當洗碗工,每天晚上回家,會帶一點兒餐廳剩下的好吃的和自己的老公分享,後來真相大白,她的丈夫就是那位王子,是王子喬裝改扮,設計這一切的是自己的父親和王子。
所以,這是南瀝遠和顧明城的一計?
顧念桐愣愣的。
這次的反應,和上次訂婚很不一樣,她挺發愣的。
肯定是上次爸看到她那樣整南瀝遠,看不過眼了,才出了這一招。
可是爸,你把自己的女兒好騙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