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遠,你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我寧可死,也不要你的肝!”南明駿緊緊地抓著南瀝遠的手。
“我是說萬一,世界那麼大,我估計找到的可能性很大!你兒子也很惜命。”南瀝遠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有一句話,南瀝遠沒和父親說,父親肝功能在下降,還有一個時間的問題,全世界找一顆肝不是問題,問題是,這顆肝會不會那麼及時!
南瀝遠召開了搬公司的股東大會,幾乎所有的股東都反對,因為美國政府對電的控製和中國不一樣,而且,人脈少,股東們都保守,希望賺點兒穩妥的錢就行了,所以,內心深處堅信能夠做成功的隻有他和顧明城。
不過,南桐珠寶要搬去美國,是肯定的,這家公司是他自己出資,無所謂股東的問題。
蔡蔡進來彙報,說於新已經拍到了太太在巴黎的情況,給南瀝遠看。
南瀝遠一張一張地翻看,顧念桐去了是觀眾,當然了,這種比賽觀眾相當少,就算是觀眾,也需要資格的,不是有錢就行,葉茂琛坐在前麵當評委。
他似乎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在後麵的顧念桐,不過顧念桐並沒有注意到他,因為她正在聚精會神地聽台上設計者對自己作品的解說。
“繼續盯。”南瀝遠把照片放下,說了一句。
“還有,埃德蒙教授給太太定的飛機座位每次都和這位葉總挨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個我沒辦法了。”
“我知道了!”南瀝遠的臉有些黑了。
“哦,對了,南總,聽說,如果您父親找不到合適的肝髒的話,你可能會捐肝給他,我覺得這件事情,您應該和太太商量一下——畢竟,除了您,這件事情,她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她不會讓你這麼做的。”蔡蔡昨天去看了南明駿,南明駿告訴她,瀝遠想捐肝給他。
南明駿讓蔡蔡千萬勸住南瀝遠,打消這個念頭。
“我知道,等她回來,我會和她商量。”南瀝遠的雙手十指撐在一起。
如果她知道了,她會如同蔡蔡說的這樣勸他不要捐麼?
此時的顧念桐正坐在比賽大廳裏——
“水滴型切割,代表的是對婚姻的向往,我設計的是婚戒,這款鑽石淨度的雲狀物和羽裂紋幾乎沒有雜質,晶體透明——”Buccellati家參賽的設計師說道。
顧念桐一直頻頻點頭,她覺得最後這個設計師肯定是第一名。
而評委席中,葉茂琛打出的也是這個設計師的名字,最後果然就獲得了第一名。
自從上次顧三兒在埃德蒙的工作間,她就覺出來,這個葉茂琛和她在某些理念上是一致的。
比賽的時間總共是一周,前前後後加上坐飛機的時間,是十天。
埃德蒙教授給顧三兒定的航班總是和葉茂琛挨著,回來的路上,她還是睡覺。
還沒回家把行李放下,就去了學校,和埃德蒙教授彙報比賽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葉茂琛也去了,可能因為和教授有深度合作吧。
因為時差,因為這幾天看比賽很累,所以,顧三兒這幾天一直很困。
和老師彙報的時候,總是哈欠不斷。
埃德蒙教授看到顧三兒這個樣子,說了句,“拜托葉總,我的好學生困成這樣,你能不能送她回家回家?”
南瀝遠回家以後,薑淑桐就去美國了,因為快過年了,她要來美國采購東西!
之前她已經和顧三兒通過氣,薑淑桐今天到,顧三兒家裏的鑰匙沒有給她,所以可能要等一會兒顧三兒,現在,她背著包在樓下散步。
葉茂琛把顧三兒的行李放到了車後麵,就開車了,看到顧三兒哈欠連天的樣子,問了句,“很困呢?我覺得你好像整天都困,精力不怎麼樣!”
“嗯。是挺差的。不過我和我老公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做一夜我也不覺得怎樣。”顧三兒看似隨意地說到。
葉茂琛什麼都沒說,隻是緊緊地握了握方向盤。
到了顧三兒隔壁的小區,顧三兒以為他會停車的,可是沒有,他一直開。
“我住這個小區的。”顧三兒申明。
葉茂琛笑笑,“顧小姐,撒謊可不是一種好品質!”
車子一直開到了顧三兒家所在的那棟小區。
顧三兒很奇怪,就問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小區的。
葉茂琛打開後備箱,把顧三兒的行李提出來,“我說不知道你住哪,埃德蒙教授把你的地址給了,就這麼簡單!”
在樓下等著顧三兒的薑淑桐,已經看見了。
畢竟眼光都鍛煉了這麼多年,看人還是挺準的。
這個人,看起來很帥,而且,品味很好,是上流社會的人,他也很喜歡三兒。
上次南瀝遠讓三兒流了產,她就一直不待見南瀝遠,之前不喜歡南瀝遠,是因為三兒的婚事是顧明城一個人定下的,其實南瀝遠各方麵條件完配三兒,就是年齡有點大,讓三兒流了產以後,薑淑桐是徹底不待見他了,薑淑桐認為,他不顧三兒的身體,就隻管自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