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兒剛要轉向別的地方坐下吃飯,那個人就對著她招了招手,讓她過去。
顧三兒過去了,坐在了他的對麵,酒店的晚餐是自助,顧三兒吃不多,拿得很少。
“明天的比賽,不是你強項,注意一下自己左手的發揮!”葉茂琛邊吃飯,邊漫不經心地對著顧三兒說了一句。
顧三兒狐疑地看著葉茂琛,“我的左手?你怎麼知道?”
確實,比起右手,顧三兒左手的協調性比較差。
“觀察出來的。”葉茂琛還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在說話。
顧三兒開始吃飯,想起肝髒的事情,她問葉茂琛,“為什麼讓我爸這麼積極地用你提供的肝髒?你有什麼條件?”
“你爸?”
“對,南瀝遠的爸就是我的爸。我們倆是一家人,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葉茂琛輕笑了一下,“沒什麼條件。隻是不想讓我的對手輸在起跑線上。我沒想因為這顆剛髒對他有任何要求。就這樣。”
說完,葉茂琛站起來走了。
顧三兒一個人安心地吃飯,給南瀝遠發微信,問他在幹什麼?
此時的南瀝遠,在寧城。
今天因為一個商業上的應酬,邀請了寧城國際醫院的院長,因此知道了一件事情:顧行疆被處罰,停止了一年的執業資格,同時停止執業資格的還有Adam——五年。
自始至終,院長都不知道顧行疆這麼做是為了誰。
不過,南瀝遠知道。
從寧城回江城的高速路上,南瀝遠一邊開車一邊若有所思。
若不是因為三兒,可能他和顧家也就是泛泛之交,之所以顧行疆這麼做,南瀝遠個人有一方麵的原因,可是如果沒有三兒,顧行疆絕對不會做到這一步。
今天是大年二十九,明天是三兒的生日。
南瀝遠的車停下,給顧三兒轉了一百萬的賬。
顧三兒在國外收到了短信,特別詫異,問南瀝遠怎麼給她這麼多錢?
“明天是你生日,而且,在國外花錢多,沒多少,隻比平時多一點兒!”南瀝遠的車停在路邊,回道。
“謝謝老公!”顧三兒可從來都不會虛與委蛇的,喜歡就是喜歡。
而且,她向來也不知道賺錢艱辛,以前她爸給她錢也一向大手大腳。
她就是喜歡錢多。
南瀝遠回了江城醫院,跟父親說,他一會兒要去羅馬,三兒明天生日,這是他和她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生日,他不能缺席,而且,這是三兒第一次在國外過年,他不放心。
南明駿的病已經大有好轉,在醫院裏隻是休養,而且南瀝遠找了看護。
“沒事,去陪她吧,她現在一個人在國外,不能陪家裏人過年,也是難受!你已經陪我過了三十個新年了,今天去陪你媳婦兒。”南明駿也很喜歡顧念桐,並沒有因為自己在病中,兒子要出國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顧三兒下榻的酒店,已經發位置告訴南瀝遠了。
南瀝遠一路風塵仆仆,北京時間比羅馬時間要早七個小時,所以,到達羅馬的時候,顧三兒剛剛起床。
她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給南瀝遠開門。
看到南瀝遠站在門口的時候,顧三兒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一下子跳到了南瀝遠的身上,叫了句,“南叔叔,你來了啊,你來給三兒過生日的嗎?”
她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處,露出一截細白的胳膊,雙腿盤住南瀝遠的腰。
“陪你過生日,陪你過年,陪你比賽,喜歡麼?”他問。
“嗯。三兒喜歡死了。三兒好想南叔叔了呢!”顧三兒的頭趴在南瀝遠的肩膀上。
“哦?都哪兒想?”
“你說哪想,心裏,身上,都想。”
南瀝遠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他把顧三兒壓到了牆上,把她的睡裙從下麵撩開,然後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兩個人都是荷爾蒙旺盛的時候,顧三兒也從不避諱自己在這方麵的需要。
酒店裏有避孕套,顧三兒很不想這時候懷上孩子。
顧三兒在床上,趴在南瀝遠的身上,俯下身子去吻他的臉,他的唇,手觸摸他的——
南瀝遠攬著顧三兒。
兩個人在床上溫存了好一會兒,聽到了敲門聲。
“我去開門!”南瀝遠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葉茂琛手裏拿著一疊紙,他問了句,“原來是南總,我以為我走錯房間了。”
“找三兒?”
“對。有些資料交給她。”
“誰呀?南叔叔?”顧三兒在床上問到。
南瀝遠沒有回答她。
“我拿給她。”南瀝遠去拿葉茂琛手裏的資料。
“我還有些問題要跟她交代,她的鉸絲手法,還有螺旋托底法手法不是很到位……”葉茂琛說到。
他知道南瀝遠聽不懂,就算南瀝遠對珠寶有些了解,他也聽不懂,因為這些是埃德蒙教授自己發明出來的專業術語,隻有埃德蒙先生的徒弟才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