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九開完了會,給顧二打電話。
剛才一分鍾的時間,的確比較倉促。
“我早晨剛上班,我還以為你找我有事。”苗盈九說道。
“收購成功了麼?”顧二問到。
“我出馬,自然。”
“越來越有氣勢了。”顧二說道,本來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的,可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承認不行——苗盈九就是比他強,強不少,“我很想你了!”
苗盈九笑,“想我了,這不是給你打電話嗎?”
“這種想是打電話發短信解決不了的想,是必須見到你,狠狠抱一頓的那種想。”顧二的聲音很平靜,他也極少說這麼長的句子。
苗盈九沉默,怎麼每次顧二都用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語言把她的心勾得服服帖帖的,可是聽起來,又不是花言巧語。
因為他說的時候,根本就不當這是花言巧語說的。
他說的很真誠,還帶著點兒自怨自艾的憂傷。
那種帥哥的自憐自艾,又招人疼又可愛,還招人。
所以,明明見不著麵是兩個人的悲傷,可是現在,苗盈九心裏很內疚,畢竟造成這種情況的是她媽。
“別難過了!我聽說你最近收購了幾家公司,準備把恒大做大。”
“這是誰的嘴巴這麼長,告訴你了?”顯然,顧為恒的聲音有幾分動氣。
“行業內,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想給你一個大驚喜來著!”顧二說道。
苗盈九笑笑,有一句話她很想問問,最近又找女人了沒有,可最終沒問。
看起來顧二好像對苗盈九越來越依戀了。
他這種人,應該是心裏想什麼,外表不會虛與委蛇的,所以,苗盈九姑且相信,他沒找。
不過不問,她終究是不服氣的,她想占顧二點兒便宜。
“叫我姐姐!”她說。
顧為恒皺了一下眉頭,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我比你大。”
“我不管!你這性格,叫弟弟正好。”
顧為恒沉默片刻,叫了一句,“姐姐。”
苗盈九得意忘形,“叫阿姨!”
“阿姨!”
“叫奶奶!”
“姑奶奶,你是把我們家祖墳給拆了嗎?”顧為恒很認真地說了一句。
苗盈九一下子就笑了!
苗盈九覺得顧為恒的笑點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明明她覺得要笑死了的話,他卻十分當真。
把她的心揉碎了,又不當真,就那麼吸引著她。
……
最近苗盈東的合夥人對他說了一句話,“Ethan,你胖了。”
苗盈東聽了這話,放下了手裏的材料。
苗盈東好歹是高層人士,對自己的外表相當關心,以前,他對自己外表挺滿意的。
長胖,對又高又帥的他來說,不啻於又白又美的美女身上有了一顆瘤子那麼不能讓人容忍。
他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臉,“哪兒胖了?”
合夥人聳了聳肩膀,“具體哪裏說不上來,肩膀寬了?”
可能是健身的緣故,苗盈東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接觸過的男人中,大概隻有顧二和他差不多。
不過聽說顧二最近沒事就跑步,早晚都跑。
而他,卻在長胖。
一正一反,雙倍的對比。
應該相當明顯,估計下次見顧二的時候,他該嘲笑自己了。
苗盈東下了班,就去健身了,一定要把贅肉減掉。
他知道是因為最近雇了個好廚子,晚上吃孜然羊肉,吃牛骨,這是等著長胖的節奏。
他要遏製這種情況的發生,畢竟他還沒結婚,外形很重要。
他穿著運動服在跑步機上跑步的時候,給喬悅然打了個電話。
他說話向來有一種俯瞰蒼生的感覺,和喬悅然說話更是。
“你來一下。我在家對麵的健身房,我常健身的那家。你進來說找Ethan,他們會放你進來。”苗盈東打完了電話,繼續在跑步機上跑步,做器械。
今天,喬悅然心情很不好。
許世安換了腎以後,有排異反應,需要更多的錢來治療。
她和許世安從小是鄰居,算得上青梅竹馬。
許世安父親早逝,母親守寡,把他養大,許世安尿毒症,她不能不管。
她和許世安從小在一起,沒有人說破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兩個人都知道,相互是男女朋友關係。
接到苗盈東電話的時候,她正一籌莫展。
這下子,學校的比賽參加不上了,許世安也就等死——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更何況,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喬悅然來到健身房的時候,苗盈東正在做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