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光在杯中搖曳,顧為恒抬頭看了一下星空,搖了一下杯中酒,接著輕笑一下,很天真又很幹淨的笑,也很騷氣。
苗盈九的視頻來了,看到他今天在山水莊園住,問他在幹什麼。
顧為恒想了片刻,說道,“我在想念去年的煙花。”
苗盈九亦沉默,顧為恒有某種魔力,明明她的心七上八下,可是被顧二這樣一說,她的心穩穩地落在了肚子裏。
她何嚐不想念那時候?
他從鏡子裏看她。
他點煙花的時候看她。
他一直看她。
苗盈九也想念那個顧為恒了。
既然還想著那時候的事情,所以,應該沒有和別的女人睡過吧?
“我也想。很想很想。”苗盈九說道。
……
紐約。
顧念桐和南瀝遠的家。
因為要保胎,要控製體重,所以,顧念桐最近總是在床上躺著,她睡眠很好,大部分時候都能夠睡得著,睡醒了的時候,她就看雜誌,或者看手機,要麼研究最新的珠寶趨勢。
她參賽的作品本來是一滴水的,現在不成了,她是要送給她三個孩子的,自然要改成三滴水。
顧三兒的飲食全部交給喬悅然負責,喬悅然也在嚴格控製她的體重,水果都吃不耗熱量的。
那天上午,喬悅然把一小碟櫻桃交給顧三兒,顧三兒說,“小喬,你做飯做的這麼好,為什麼不開個直播呢?你是美女,又會做飯,有人直播吃飯,也很賺錢,我覺得對你來說,是一個好辦法。”
“你覺得我可以麼?”喬悅然問到。
“你看看。”顧三兒把手機遞給了喬悅然,讓她看直播的情況。
喬悅然看了很久,說了句,“貌似還不錯!”
樓梯上傳來了上樓的聲音,喬悅然猜測,可能是南瀝遠回來了,他最近回來都挺早的。
果然,顧三兒豎起了耳朵聽動靜。
不一會兒,南瀝遠進來了。
“你回來了?老公?”顧三兒笑著說道。
“嗯。今天怎樣?”南瀝遠說道,走到了顧三兒的床邊。
顧三兒本來是趴在床上的,兩條腿翹著,看到南瀝遠回來,她翻了個身,一邊說道,“你不來,我就不好!”
南瀝遠過來,低頭就抱住她,吻了起來。
兩個人是深吻,根本沒有顧及到旁邊的喬悅然。
喬悅然目瞪口呆的樣子。
她還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能夠如膠似漆到這種程度,她尷尬地起身離開,到了樓下,跟薑淑桐說,中午了,她要去苗盈東家裏打掃了。
薑淑桐本來打算回海城的,顧明城已經一天好幾個電話催她了,可是三兒又懷孕了,她不得不留下來。
因為苗盈東一整天都不在,所以,喬悅然在他家裏就是打掃衛生,有時候早飯他也不在家裏吃,所以,喬悅然在苗盈東家裏,就是做一頓晚飯,白天洗他的衣服,打掃衛生,然後下午做了飯回家。
下午,苗盈東早早地就回來了,她還沒做完飯。
苗盈東往廚房裏看了一眼,去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喬悅然已經開始在擺盤了。
為了避免尷尬,喬悅然說了一句,“顧三小姐和南先生的感情真好!”
“怎麼?”苗盈東已經坐下了。
“接吻都不避人的。”喬悅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可能因為她也沒有什麼朋友,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訴,而且苗盈東是認識三兒和南瀝遠的人,所以,應該和她有共同話題,她一邊擺盤一邊說道。
“吻哪兒?”苗盈東問。
倘若是吻臉,那無所謂的,他也做的出來。
喬悅然的手頓了頓,沒想到苗先生會這樣問,她的臉微微發紅,說了句,“親嘴。”
接著,她就轉身了,去了廚房端菜。
苗盈東“哦”了一聲。
這倆人,以前當著他的麵,也這樣過,而且是深吻那種。
顧三兒會仰著頭,眼睛裏全是星光,看著南瀝遠,南瀝遠的目光,也是寵溺到死。
那種老夫少妻的感覺,常常讓苗盈東羨慕的很。
“哦,對了,苗先生,明天下午我要請假,我有事。”喬悅然說道。
苗盈東答應了。
喬悅然之所以請假,因為許世安要出院了。
許世安說想逛一逛紐約,到處看看,以前也沒什麼錢,去的地方少,剛剛大學畢業,又得了這種病,拖累了喬悅然。
喬悅然知道許世安突然要去旅遊是什麼意思。
他想看看紐約,畢竟在這裏長大,可能看一次,此後就少一次了。
下午,兩個人坐在圖書館的台階上,各自吃著一個冰淇淩。
因為今天下午沒人給苗盈東做飯了,所以,他要出去和他的合夥人一起吃飯。
他坐在自己合夥人的副駕駛上,兩個人談論著男人間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