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然咬了咬牙,她並不關心這個。
連續三天的大強度體力勞動,她真的很累,癱軟在床上就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她驚厥了一下,身子抽搐了一下,她自己並不知道,苗盈東卻是很明顯地察覺到了。
苗盈東發現,她睡覺的時候,總是背著他,不看著他。
第二天,苗盈東醒了,還沒起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苗盈東側頭看了她一眼,她還沒有醒。
苗盈東剛想起來,就聽到喬悅然手機鬧鍾在叮咚作響,聲音很大。
喬悅然沒睜眼,伸手就把鬧鍾關了。
十分鍾過去了,喬悅然還是沒有動靜。
苗盈東穿好衣服,轉到她那邊,拍了拍她的臉。
“我很累!”喬悅然迷迷糊糊說了一聲。
苗盈東沉默片刻,聲音很沙啞,問到,“有多累?”
因為以前就是周五在苗盈東家裏住一晚上,今天是星期天,喬悅然忘了今天是在苗盈東家裏住的,本能地以為在宿舍,以為是她同學叫她。
聽到苗盈東的聲音,她猛地從床上爬起來,惺忪著雙眼說到,“對不起,苗先生。我想錯了,我以為在宿舍,我現在起床,去三兒家。”
苗盈東已經站起來了,說到,“不是說累?累就別去三兒家了。”
喬悅然一邊快速穿衣服,一邊說道,“不行啊,三兒的情況很特殊,我不去,我怕她有意外!”
“三兒的老公對她,比你對她上心得多。南瀝遠自己就是做飯的高手,不比你差。”苗盈東說到。
“那也不行。我提前沒有跟他們說,南先生今天肯定上班去了。”喬悅然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去了洗手間洗刷,要出門。
“我要上班,我送你出門!”苗盈東說到。
喬悅然想了想,等公交又要浪費十來分鍾,苗先生既然有時間的話,送自己也不錯。
上車以後,喬悅然說道,“對不起啊,苗先生,雖然你的早飯不歸我管了,可我今天早晨在你家裏,應該給你準備早飯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喬悅然很歉然地攪弄著自己的手指。
苗盈東嘲弄地笑笑,“沒關係,反正你讓我餓著,也不是一回了!”
對呀,昨天也讓他餓著來著。
可為什麼喬悅然從這句話裏聽出來了別的意思。
具體什麼意思,喬悅然不懂,她又在車上睡著了。
真的是困得很。
苗盈東的車開得很平穩,快到三兒家樓下的時候,喬悅然醒了。
苗盈東開到了三兒家樓下。
苗盈東沒有立即讓喬悅然下車,說了句,“是連做了三天累的?還是幹體力活累的?”
喬悅然的臉馬上漲紅,低聲說了一句,“其實沒分別!”
三兒正在樓上看著,大哥的車她認識,小喬從車上下來了。
三兒低頭看看手機,八點十分。
這麼早?
苗盈東在車裏,也抬頭看到了三兒。
他笑了一下,不過他佯裝不知道,三兒看見了他。
小喬周六周日是不在苗盈東家裏工作的,她的學校和苗盈東的家更是南轅北轍,沒有理由苗盈東捎著她的。
嗬,有意思了!
喬悅然和苗盈東再見,就去了三兒的家。
三兒今天一直審視喬悅然,特別感興趣的審視。
三兒吃早飯的時候,對著喬悅然說,“小喬,你以後能不能全天都照顧我啊,慢慢的,肚子就大了,我大哥一個大男人,隨便找個人伺候就可以的。”
小喬挺為難的,她也想天天伺候三兒,可她有難言之隱,她欠那個人好多好多錢。
體力根本都不夠償的,必須肉償。
三兒和小喬各自坐在桌子的兩側。
看到小喬麵露難色,三兒說到,“怎麼,舍不得大哥?”
“沒有!我男朋友有病,我借了苗先生好多好多錢,我是在免費給他打工!可能走不了。”
“這樣?被拴住了?你欠他多少錢?”
“一百萬美元。”
“我這兩年也賺了很多錢,我把錢給大哥。你來吧。”三兒對著小喬說。
小喬竟然還有一個有病的男朋友?不過無所謂,隻要想撬,怎麼都能夠撬得過來的。
不過,免費打工還一百萬美元,這要還到猴年馬月,不是除了打工,還有——還有陪睡吧?
那更有意思了!
契約關係下的愛情。
“行了,你別擔心了。我現在給我大哥打電話。”三兒說到。
三兒給苗盈東打電話,說下午的時候,小喬不去他家給他做飯了,讓他來家裏吃,因為她有很重要的事兒要和他說。
“三兒,你憋著什麼壞呢?”苗盈東問道。
三兒是苗盈東遇到的唯一一個說話不需要藏著掖著的女生,他非常放鬆。
可能三兒也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