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美國就該知道,不可避免地會提到這個名字!”苗盈東說到。
沒想到有朝一日,顧二會沉迷在一個女人的名字裏,無法自拔。
曾經,二哥最不屑一顧的是相思!
“我來,隻是想走一走她曾經走過的路,她的城市,我來過!這樣離她就近一點!”顧二總是動不動就開始煽情。
而且這種煽情,是發自內心的,根本不是為了煽別人,已經把他本人給煽著了。
苗盈東南瀝遠還有三兒相互看了一眼。
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玩女人玩到瘋呢?
苗盈東為了轉移話題,讓顧二開心點,說起了今天他去孤兒院的情況。
三兒聽得很認真,“那小喬是挺可憐的!”
“關小喬什麼事?”苗盈東一聽,皺起了眉頭。
“小喬就是孤兒院長大的啊!”三兒又莫名驚詫,大哥看起來好像是真的不關心小喬呢,上次不知道小喬學什麼專業,現在又不知道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苗盈東沒說話。
穆國柱說,孤兒院其實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她在孤兒院的這些年,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逆來順受的性格該是屬於弱的?
隔天是周三,顧為恒這次在三兒家裏待了幾天,明天就走了!
苗盈東下了班以後來了三兒家,按理說,這時候喬悅然已經下班了!
的確如同喬悅然說過的那樣,經過那一夜,經過那些錢,他和喬悅然已經形同陌路!
他也不想見到喬悅然。
苗盈東本來在樓上和南瀝遠,還有顧為恒談論投資的事情。
三兒在樓下,不知道在幹什麼,過了一會兒,樓下傳來了三兒“吃飯啦”的聲音。
三個男人下樓,走到樓梯上,聽到樓下傳來三兒的聲音。
“你的父母出車禍了,是真的嗎?他們真的是你的親生父母?”
“你在孤兒院那些年,有沒有特殊的人去看過你?”
“你覺得你是誰的私生女嗎?或者是——”
苗盈東側了側頭,才看到三兒是在和喬悅然說話。
喬悅然笑笑,“三兒,你在想抬高我的身價嗎?我的親生父母出車禍去世了,我從未對我的身世有過任何幻想!我也從來沒想靠過別人。我沒有傲人的身世,甚至挺淒慘的。不過,我自己就是我的驕傲,沒有什麼好自卑的!”
三兒詫異的目光看著喬悅然,說了句,“小喬,我真的好佩服你!”
喬悅然笑笑。
三兒抬頭,看到苗盈東和南瀝遠還有二哥站在樓梯上,說了句,“下來吃飯了,三劍客!”
小喬猛然一抬頭,看到了苗盈東竟然在,她趕緊躲閃開了。
說道,“三兒,我先走了!”
“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你們一家團聚,我就先走了!”說完,她背上包就走了。
吃飯的時候,三兒對苗盈東很不滿,好像在苗盈東眼裏,小喬命如草芥。
可她積極向上,有著不屈不撓的力量。
剛才三兒問她有沒有是某個富豪私生女的可能,因為三兒受到了那個穆國柱的啟示,可是也沒有。
小喬卑微的出身已經板上釘釘了,苗盈東好像真的看不起人家。
“大哥,你為什麼看不起人家小喬啊?”三兒問到,越想越氣,一下子放下了筷子。
“我需要看得起她嗎?給個理由!”
“人家給你幹了那麼長時間,曾經把你養胖了四斤!”
三兒覺得喬悅然和苗盈東之間越來越渺茫。
苗盈東沒說話。
這次,苗盈東莫名地心情不好,吃了飯,他就走了。
顧二明天走。
苗盈東的車在霓虹燈下開得很慢,他好像在想著什麼。
車子也不知道開到哪裏!
慢慢地,他發現,這竟然是去喬悅然男朋友醫院的路。
天下起小雨來,他開了雨刮器。
下雨的夏天,適合他這樣的單身人士。
在醫院的公交站牌下,苗盈東看了喬悅然,站在公交站牌下,在避雨。
公交站牌的燈光很弱,顯得她也很弱小。
她的書包頂在頭上,頭發已經有些淋濕了,臉上很蒼白,可能是冷。
苗盈東笑,下雨天,出門都不知道帶傘的麼?
她的樣子很狼狽。
苗盈東的車停在馬路對麵,天黑,喬悅然沒有注意到他。
苗盈東一手撐一把傘,一手拿著另外一把傘,走到公交站牌下。
他在她身邊看了好久好久,她才注意到他。
雨水不斷打在她的臉上。
她側頭看到苗盈東站在她身邊,挺詫異的,不過她沒說話,又回過頭來。
“怎麼?得罪了你,連話都不說了?”潺潺細雨中,苗盈東的聲音,在傍晚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