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欣喜,不管什麼叫死當活當的,馬上就同意了。
反正這八十萬就跟撿的一樣。
對方給開了票,這塊玉就不屬於喬悅然了。
不過能救許世安的病,怎麼都行!
今天她也不去學校了,上了公交車,要去醫院告訴許世安這個好消息。
大朝奉當即給邱太太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以後,雍容華貴的邱太太來了,檢查玉。
看了半晌,最終說了句,“我還以為她死了!隻找到了麟玉?麒玉呢?”
大朝奉說是一個小姑娘來當的,隻有這一塊。
邱太太看著當票上的內容,“喬悅然?”
名字中還保留著那個悅字。
看起來,是她沒差了!
……
苗盈東在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投資的那家醫院,想找一個人,免費做換腎的手術,隻為了凸顯他們的醫術,在換腎方麵領先國際的水平,他們問苗盈東認識不認識需要換腎的人。
他們把這個機會先給背後的大財主——苗盈東。
苗盈東沉默了片刻,剛才他的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許世安。
可他想了很久,終究,他說了三個字:不認識!
他從床上站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挺毒的,不知道自己存的是什麼心理。
都說他心軟,可是現在,他的心一點兒都不軟,甚至,很惡毒,很硬。
他要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去死!
他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想必每天需要換腎的人都多到數不勝數,他不認識,別人肯定認識。
果然,下午的時候,對方又給苗盈東打電話,說找到了,畢竟是免費的麼,很多人都等著。
喬悅然在公交車上,電話又響起來,說現在正好有一顆合適的腎源,問喬悅然要不要動手術,如果動,今天下午檢查,半夜就可以動。
喬悅然欣喜若狂,她當然同意。
想到從此許世安又能夠活蹦亂跳了,她心裏高興極了!
縱然沒有以前那麼好,可隻要活著,隻要活著就好!
他在,她的生命之柱就在!
喬悅然當即去了醫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許世安,她笑得很燦爛。
許世安問那塊玉真那麼值錢嗎?
喬悅然知道他懷疑錢的來路,從包裏拿出那張當票,“你看啊,這是當據!老天爺看你可憐,看我也可憐,給我們一條生路,隻要你活著,我也能活著。”
喬悅然說。
許世安笑容之中,有一些隱匿的東西,如果生命重來,他和喬悅然還能回到最初嗎?
回不到了吧!
那天來給喬悅然送書的那位雇主,眼睛裏有內容。
而且,畢竟他才是和喬悅然睡過的男人。
女人,一旦睡過了,不管她自己知道不知道,心都會偏向這個男人的!
許世安處在社會底層,很多的事情,他看得很透。
醫生今天下午給許世安做了詳細的檢查,因為是二次換腎,所以各項檢查,必須要合乎指標,非常嚴格。
喬悅然的心一直提著。
下午,喬悅然給苗盈東打了電話,說許世安要二次換腎,今天下午剛剛決定的,她下午回不去苗盈東的家裏了,實在過意不去得很,不過,她確實走不開,換腎手術估計要進行到半夜。
苗盈東皺了皺眉頭,這麼巧?
喬悅然著急,很多話沒說,就掛了電話。
苗盈東的電話又打給了他投資的那家醫院,問免費動手術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對方回答了,是一個外國人。
苗盈東就皺眉,她的錢究竟是哪來的?
不可能過了一個中午就這麼有錢了?
還有,今天下午,她究竟去哪了?
……
喬悅然一整宿都沒有合眼,許世安的手術相當成功。
喬悅然第二天的時候,電話都忘了給苗盈東打,心思已經全然在許世安身上了!
百感交集!
照顧了許世安一天一夜,許世安醒來是第二天的事情。
他和喬悅然相視而笑。
第二天下午,喬悅然趕在吃晚飯前去了苗盈東家裏。
今天苗盈東還沒有上班,手傷可不是一天就能好的。
喬悅然進門的時候,是興高采烈的,看到苗盈東,很歡快地叫了一聲“苗先生,我來了!”
苗盈東冷眼打量著她,喬悅然站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怎麼了?苗先生?”
苗盈東用滴水成冰的聲音問了句,“你的第二次,賣給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