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然微皺了一下眉頭,“明天早晨五點鍾,沒有那麼早的公交車!”
苗盈東的身子往前附了附,湊在喬悅然的耳邊說,“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
“什麼?”
“再陪我一晚上!”他的聲音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沙啞,讓喬悅然臉紅心跳。
這個年紀的男人,這個層次的男人,這種長相的男人,稍微一句撩撥的話,就讓小姑娘臉紅心跳,驚不住這個!
她側頭看了一下門,看樣子,她是出不去了。
也就是說,苗盈東用這種軟硬兼施的辦法讓她就犯。
軟,是他軟軟的話,如果不聽,門鎖了,這是硬。
他的家可是住在十幾層,跳下去不死也肯定殘廢。
苗盈東曾經說過,這種事情,一次和一百次的效果是一樣的。
其實真的一樣。
她現在還沒和許世安睡過,內心的煎熬很小。
喬悅然眼睛很無辜地盯著苗盈東,點了點頭。
畢竟她先前就欠他很多,今天,她又是來偷資料的,內心深處,她覺得自己是虧欠苗盈東的。
每次這個之前,喬悅然都是先洗澡。
洗完澡以後,苗盈東已經在房間裏等著了。
喬悅然進門的時候,順手關了燈,脫了自己的衣服,抱住了苗盈東,開始吻他。
喬悅然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她吻人的技術還是挺高明的,舌在苗盈東的口中妖嬈地纏繞,繞得他大腦放電。
“你這接吻是跟誰學的?”他問。
她和許世安,縱然沒做過,但該吻過吧?
這七次,她的技術一次比一次高明,翻著翻兒地讓他舒坦。
“沒跟誰的,我自己學的。您不喜歡麼?苗先生?”她輕咬著他的耳朵,在他的耳邊說到。
苗盈東抱著她凹進去的腰,一番長久的撞擊之後,喬悅然在上麵趴在苗盈東的胸膛上,喘著粗氣,柔聲叫了一聲,“苗先生!”
這是喬悅然第一次在一個男人,一個外人麵前,展示自己的脆弱。
在許世安麵前,她是他的天。
那是一種小孩尋求爸爸的聲音,軟軟的,甜甜的,帶著點兒慘慘的,依賴的感覺。
在喬悅然的認知裏,苗盈東是她的金主,是因為錢因為各種利益和她發生關係的人,可她對苗盈東的印象並不壞,甚至很好,她一次一次地想靠近他。
雖然苗盈東以前經常挖苦她,看不起她,可在喬悅然二十二年的顛沛流離中,苗盈東代表了一種彼岸,苗盈東是無所不能的,他的年齡,他的財富足以提供她想要的一切,當然,這一切,喬悅然並不想不勞而獲。
但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愛上的是這個人無所不能,遊刃有餘的狀態。
喬悅然對苗盈東,現在還沒有用愛這個字,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是,苗盈東每次出現的氣質和氣度,代表了高貴溫暖,代表了女人的終極理想。
那是喬悅然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她與他差了十幾個檔。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癡心妄想。
或許,今天晚上她說的話,根本不是謊言,隻是如同愚人節一樣,她借著這個當口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這個機會,是苗先生給她的。
“別叫我苗先生。”苗盈東低沉的聲音傳來,她撫摸著喬悅然的長發。
這個年輕女孩子的軀體,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那叫您什麼?”喬悅然的手撫摸著他的肩膀。
“叫我Ethan,或者叫我盈東,或者東。”苗盈東的輕柔地拍著喬悅然的背。
“我不敢!您可比我大一輪。”
“有什麼不敢的。叫一個我聽聽。”
他扶著喬悅然的肩膀,要把她扶起來。
撓著喬悅然的癢癢了,她笑起來,翻到了旁邊。
“Ethan!”現在,她睡覺已經不背著他了,和他麵對麵。
這個單詞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過叫出來,也就那樣。
仿佛嚐到甜頭的小孩一樣,她又叫了好幾聲Ethan。
“再叫!”他說。
“什麼?”
“我的中文名字。”
喬悅然抿了抿雙唇,她叫不出來。
外麵的人,隻知道他叫做Ethan,他的中英文名字都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她從來沒聽過別人叫他的中文名字,更沒聽說過誰不怕死地叫過他“盈東”或者“東”。
“我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叫。”
想了好久,喬悅然抱緊了苗盈東脖子,在他耳邊叫了一聲“東!”
顧為恒叫他東哥,有時候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