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沒有欺負她嗎?他一直都在欺負。

仗著有錢,為所欲為。

不過是那輕輕一回眸的笑容,就進了苗盈東的心。

唇角微微上揚,眼睛也笑起來,如春風,如夏雨,如秋雲,如冬陽。

“今天隻是一個例行的聚會,沒有熟人,放鬆些。”

喬悅然“嗯”了一聲。

在苗盈東麵前,她現在夾著尾巴做人。

如果說以前是為了錢,現在是為了許世安。

其實她想讓許世安辭職的,可是她為了偷資料付出了那麼昂貴的代價,如果辭職,就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而且,許世安再找工作,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還要再經曆試用期,才能有錢。

喬悅然一直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果然是一個人很少的聚會,喬悅然本來就不多話,她藏在一個角落裏,隻是中途的時候,苗盈東拉她跳了一支舞。

苗盈東一直低頭逡巡著她,她有些不自在,抬起頭來,問到,“苗先生,您看什麼?”

“看你好看!”苗盈東目光始終是那種帶著貴族的慵懶的目光,他看人,一眼萬年,可是別人從來看不透他,他不動心。

他說了這句話以後,喬悅然更不自在了。

今天晚上,苗盈東又攫取了喬悅然整整一晚上。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九夜。

喬悅然在意識模糊的時候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回了學校,她要和他斬斷關係,發生關係的次數,停留在個位數。

第二天,喬悅然又帶著一身傷醒來,苗盈東送她回了學校。

回到學校,許世安的媽媽就給喬悅然打電話,說許世安又病了,但是不用著急,可能就是著涼,他這種體質,著涼也容易引發各種並發症,所以,去醫院了。

喬悅然去了醫院看許世安。

再看許世安的時候,喬悅然明顯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隔著。

她和許世安之間,好像很多話都不好說出來了。

她覺得自己來看許世安其實挺沒臉的,她和別的男人睡了,許世安也知道了!

可正如苗盈東所說,他們十八年的情誼,在一起已經成了習慣,誰也丟不掉誰。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起苗盈東,也沒有說起兩個人的未來,就找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說起來。

許世安說他還有兩天就出院了,讓喬悅然不要擔心。

喬悅然點了點頭,說明天要去看看三兒,給三兒做點吃的。

許世安也點頭。

總有一種話沒有談盡興的感覺。

第二天中午,喬悅然給三兒做了水果撈,三兒這幾天有些累,在床上躺著呢。

喬悅然上去的時候,三兒正在給苗盈東打電話。

“三兒,吃水果撈了!”喬悅然說。

這句話通過電話線,悠悠地傳到了苗盈東的耳朵裏。

三兒看到小喬進來了,就把手機調到了免提。

雖然不想當紅娘了,可是這當紅娘當的已經成習慣了。。

喬悅然進去的時候,三兒正在說話,“我這次出國比賽很累,很久都緩不過來,所以,大哥你病了,也得等瀝遠回來了再去看你。不過你一個人也挺可憐的,重感冒!”

三兒又看了喬悅然一眼,喬悅然低著頭,若有所思。

他病了嗎?嚴重嗎?

“小沒良心的,大哥病了,來看我還要選日子?”苗盈東此時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看公司的材料。

其實,他的病遠沒有他說得那麼嚴重,隻是輕微感冒而已。

隻是——說給某人聽。

喬悅然的心卻在跳。

“好,等下午,瀝遠回來了,我就去你家看你!”三兒笑著說道。

喬悅然已經放下水果撈下樓了。

下午的時候,三兒要出門,她攬著南瀝遠的胳膊,“小喬,我們要去看大哥,大哥的病好嚴重好嚴重哦,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喬悅然輕笑,“我男朋友也病了,也是感冒,在醫院躺著,我想明天再去看苗先生。”

三兒就笑,“原來不跟我們一起,是想單獨啊!”

三兒沒勉強喬悅然。

喬悅然去了醫院,和許世安說話的時候,又心不在焉的。

都是許世安問,她答,總是在剝橘子,她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剝橘子。

這一點,許世安很早就看出來了。

三兒去了苗盈東的家,說,“小喬今天本來也要來的,可惜啊,人家的男朋友也病了,你隻能怪你自己分量不夠,比不過人家的男朋友,不過她說了,明天會來看你。”

苗盈東手端著一個玻璃杯,正要倒水,聽到三兒這樣說,他說了一句,“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