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悅然回到美國以後,第一時間就在宿舍睡了一大覺。

她和三兒不一樣,三兒基本上全世界都轉遍了,她不同,很少出國,所以,倒時差倒得很累。

睡了一覺以後,是下午,她開始收拾東西。

把要送給送苗盈東的那個盤子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同宿舍的看到了,問了句,“然,這個盤子是要送給你男朋友的麼?”

喬悅然趴在桌子上,打量這個盤子,是真的好看呢。

“不送給他。我自己的。”

這次喬悅然出國,給三兒帶了一塊原石,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給三兒找到的,因為,她覺得這是很難得的材料,她用伯樂的眼光發現了這匹千裏馬。

她把這塊原石給三兒送去。

三兒畢竟年紀小,她知道喬悅然很少出國,問她很多的見聞,有什麼新鮮事。

海地不發達,衣服和化妝品是不能夠要的,就是要點兒特產。

喬悅然說她非常忙,基本沒有逛街的時間,但兩個人都是學珠寶的,喬悅然拿著她找的許多原石給三兒看。

三兒對原石的判斷,比起對珠寶的敏銳性,要欠缺很多。

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喬悅然一張一張地翻看著尋找的原石照片。

翻到了一張,是那張盤子的照片。

三兒說“等一下。”

這張照片是喬悅然不小心翻到了,她以為還是原石的照片,想不到竟然翻到了這張盤子。

這是她準備照下來,詢問一下苗盈東的意見,可後來又想,估計他也看不中,畢竟他什麼沒見過?後來又不想送給他了。

不過這張照片還是保留了下來。

“這個盤子挺好看的。送給我行嗎?”三兒問到。

“你想要啊?行啊,回頭我就給你拿回來。”

小喬說到做到,第二天,這個盤子就到了三兒的手裏,三兒找了很漂亮的包裝紙包起來了,她要送給苗盈東。

苗盈東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十月一日是他的生日。

他們兄妹倆的生日都挺特殊的。

一個九月九,一個十一。

三兒並不知道,十月一日也是小喬的生日,不過這個日子,往年都被人遺忘了,隻有許世安記著。

三兒覺得,大哥那麼有錢,尋常的東西他肯定看不上,就送他點兒特別的,這個盤子好歹是從海地來的,當然夠特別,而且還是小喬買的——

她就借小喬的花,送給苗盈東這尊大佛,說不定有什麼意外的收獲,也不一定!

苗盈東生日並不邀請別人,就是小九,和南瀝遠夫婦。

四個人在飯店裏。

三兒把這件禮物送給苗盈東的時候,神神秘秘的。

“又要怎麼耍你大哥?”苗盈東問到。

“送你件禮物怎麼成了耍你了呢?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三兒辯駁。

苗盈東打開,看到了那個盤子。

“挺對我的胃口。”苗盈東翻看了盤子的底部,寫著Hayti。

三兒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後麵有這個標誌。

“她回來了?”苗盈東冷冷地問到。

“誰啊?”三兒假裝不懂。

“你懂的。”

三兒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哦,你說小喬啊,回來了。怎麼,她沒告訴你啊?”

“我和她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告訴我幹什麼?”苗盈東說完,隨手把盤子放到一邊,“瀝遠,你送我什麼?”

“大哥,你什麼時候變成刮地皮的了?”三兒覺出來苗盈東的口氣有幾分不痛快了。

……

同一時間。

喬悅然和許世安在一家小麵館裏。

每年過生日,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點一碗長壽麵,再加一個荷包蛋,喬悅然吃得也很香。

“悅然,今年我不想送你生日禮物了。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兒。”許世安說道。

“什麼,你說。”喬悅然今天心情很好,她還從海地給許世安帶回來一個護身符,希望保佑他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悅然,我們分手吧!”許世安說道。

喬悅然登時定住,麵含在嘴裏怎麼都吃不下去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說道,“為什麼?”

“你喜歡他嗎?”這個問題,許世安又問了一遍。

喬悅然頓了頓,搖了搖頭。

“你看,你自己都不肯定。你們不過才認識幾個月而已,你就開始猶疑了,我和你,認識都十八年了,我有時候在想,我們算男女朋友嗎?沒吻過,更沒上過床,跟柏拉圖戀愛差不多!就是牽了牽手。你隻是習慣了我在身邊,將來,你也會習慣他的。”許世安說到。

喬悅然一直在掉淚,她不知道該怎麼提起她和苗盈東睡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