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那天,他剛剛出差回來。
床上,兩個人經過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翻雲覆雨,喬悅然抱著苗盈東的背,用她淺細而怯懦的聲音說到,“苗叔叔,我喜歡你!”
“多喜歡?”苗盈東微眯著眼睛,三個字毫無溫度。
“很喜歡,很喜歡,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喬悅然的臉貼著苗盈東的背,感受他的溫度,感受他緊實的肌肉和包裹著她的男子漢氣息。
“除我之外,沒有別人?所以,他給你的學費,你也收著?趁我不在,去偷偷見他?”苗盈東的聲音還是沒有溫度。
喬悅然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前胸,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那天她看到慶瑜的時候他也看到她了嗎?
所以,他才問他,她才吃醋了可以哭,他呢?
意思是他吃醋了怎麼辦?
喬悅然的一隻手臂從他的身子下麵伸過去,讓他轉過身來。
苗盈東果然就轉過來了。
喬悅然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你也吃醋了麼?”
“很稀奇麼?”
“沒有啊。我之前欠了那麼多的債都是因為許世安,許世安承諾要還我的,不還,他一輩子心理都過意不去!那天,他是請我吃飯的,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就是請我吃一頓飯而已!你別誤會啊。”喬悅然的確是小姑娘,一丁點兒都受不了別人的冤枉,苗盈東剛一問,她就解釋了個底兒掉。
也正是這幅純真的樣子,進了苗盈東的心。
他重新抱緊了喬悅然,再一次的橫衝直撞,喬悅然的身子很軟很軟,要人命的。
如同中了她的毒一樣。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有一種如同罌粟般盛開的情人的誘惑,在暗夜裏誘惑他。
以前,他白天能夠見到她,現在,他見到她的時刻,大部分是晚上。
第二天,送喬悅然回了學校以後,忽然一個念頭湧入了苗盈東的腦海:許世安是經過的二次換腎,第二次的錢是他出的,那第一次換腎的錢是怎麼來的?
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喬悅然和許世安兩個人加在一起,身上也沒有五萬塊。
等紅燈的時候,他給喬悅然發了一條微信:許世安動手術,第一次換腎的錢是怎麼來的?
喬悅然看到這話,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是顧叔叔給她的,可是,她已經決定,顧叔叔的事情,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而且,顧叔叔說了,這件事情算了,她絕對不能把他拖下水。
“是許家的存款啊,花了五十幾萬。”喬悅然隨口撒謊。
苗盈東細細地想這件事情,不對,如果剛開始花的是許家的存款,那麼也就是說許媽媽應該承擔許世安治病的全部責任,可是看起來,從始至終一直在負責的都是喬悅然,許世安進AIO的時候,登記的他媽媽是保潔,保潔人員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
那第一次的錢究竟是怎麼來的?
到了公司,苗盈東讓熟人查喬悅然的賬戶往來。
她沒錢,卡也就一張,要查很簡單。
於是,他查到了那筆錢,來自海城顧明城!
這個發現,讓苗盈東皺緊了眉頭。
她認識顧明城?
現在,苗盈東知道為什麼喬悅然上次要查他了,因為她是受了顧明城的指派,要接近他,怪不得三兒這麼熱切地要把小喬推銷給他,也怪不得為什麼喬悅然對他的態度忽然就改變了。
原來從剛開始,喬悅然接近他,就是一個圈套。
圈套的目的是顧明城的好兒子——顧為恒!
苗盈東是何等城府之人,這一圈,隻要想想就能想明白。
喜歡上他了,突然喜歡上他了!
他說怎麼這話聽起來這話這麼飄,這麼不切實際呢?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扯謊啊,扯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她在他麵前究竟說了多少謊?
他回想他和喬悅然的初遇,是在離三兒家不遠的巷子裏,喬悅然說她來旅遊,腳崴了,嗬,窮的叮當響了,還旅遊!
當時他不過當她是一個路人!
現在,他全都明白了!
晚上,他給喬悅然打了電話,讓她去山上。
“六點鍾,我在校門口接你!”苗盈東說到。
“怎麼昨天剛分開,今天又要呢?”喬悅然問。
“想你了!”難得苗盈東也說這麼肉麻的話,他站在窗前,似笑非笑的模樣。
“那好啊!”喬悅然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少女,越來越甜膩。
“不見不散!”苗盈東說到。
“嗯,好啊!”喬悅然依然如同一個小姑娘那樣,喜歡上一個人了,就努力對他好,不管對方怎麼對她,非常盲目,傻到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