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源再次回到美國的時候,距離上次隔了差不多一個月。
不是特意回來的,委內瑞拉和美國的業務比重差不多,本來屬於宋陽的業務現在明源接下來了,所以,他常常回國內。
這一月當中,厲傳英一直沒和他聯係,他也沒和厲傳英聯係。
回國的第二天,他對著厲傳英說,“有沒有時間,來我家一趟。”
這種信號,厲傳英很懂很懂。
此時的厲傳英正在無盡的煩惱當中。
上次,她的父母來美國,一直在美國,還沒走,在母親的讚同和鼓舞下,她要接受唐潛了,而且,她都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了。
那是一個下午,厲傳英下班,下了很大的雨,她沒拿傘。
想不到,唐潛拿著傘在厲傳英的單位門口等著她。
厲傳英本來想著下了班直接走的,要開車門的時候,看到了唐潛,微笑著看她。
厲傳英慢悠悠地走向她,小雨打落了她的頭發,她的衣服。
唐潛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走近了,厲傳英躲到了唐潛的傘下。
“怎麼不跑?不怕被淋?”唐潛問到,他攬過厲傳英的肩膀。
“不跑啊,科學研究,跑和走淋的雨都差不多的,我幹嘛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我在你麵前,可是要保持斯文優雅的姿態的!”厲傳英笑到。
唐潛也笑笑,“為什麼在我麵前?”
“因為喜歡你唄!女為悅己者容,有什麼不對麼?”厲傳英說到。
“今天晚上先帶你去吃好吃的,吃完了飯再陪你去逛逛街,買買衣服,當散步了,然後,你把我送回家,可好?”唐潛問。
“我知道,我把你送回家了以後,你肯定還要再把我送回家,送來送去送半夜都送不下!”厲傳英又笑,這樣的事情,的確發生過一次。
好像隻有青春期的小姑娘才發生的事情,果然在厲傳英的身上發生了。
厲傳英覺得自己青春重來,天天就如十六歲的小姑娘一樣。
兩個人去吃飯的時候,一個人不請自來。
他們定的是中餐廳的一個包間,非常安靜的。
可是一個人大概走錯了門,看到了厲傳英和唐潛。
他不走了,走了進來。
是聞殿青,陰魂不散的前任。
每個好女孩的人生中都會遇到個聞殿青那樣的前任。
果然,聞殿青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盯著唐潛看。
唐潛把他帥,比他有風度,最關鍵的,比他有學問。
聞殿青上次看明源,就覺得他和厲傳英之間缺點兒什麼。
雖然厲傳英的年齡看不出來什麼,但是他知道厲傳英的真實年齡,所以,就覺得明源年齡太小,總有點兒姐姐帶著弟弟,弟弟在瞎逞能的感覺。
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唐潛有年齡,有風度,足夠包容下厲傳英。
雖然聞殿青早就不是厲傳英的男朋友,但是對厲傳英他還是不服氣,這個女人不是被他甩掉的,而且她不給,所以,才分手的。
所以,對厲傳英以後的曆任,他發都不服氣,看不順眼。
聞殿青拿起一個茶杯,舉重若輕的捏著,然後,摔到了地上。
第一個茶杯摔碎的時候,厲傳英厲聲說了句,“聞殿青,你別不要臉!”
“我還就是不要臉了,你要臉?才幾個月的功夫就兩任男朋友了?是不是離了我我,在別的男人身上找我的感覺?找不到了吧?”聞殿青盯著厲傳英說到。
“聞殿青,咱倆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憑什麼在這裏囂張,我要報警!”接著厲傳英拿出了電話,準備打給警察。
“傳英,讓他鬧。我看看他能鬧成個什麼樣兒,他心裏有氣,不發出來總是不好。”唐潛很溫和地說到。
厲傳英不說話了,本來氣的站起來了,可是現在,又坐下了,這件事情,唐潛替她解決,她就放心了。
聞殿青看到唐潛這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更加來氣了,先把杯子都摔破了,看到唐潛毫無反應,把桌子上的菜也都倒在了地上,盤子也摔破了。
“唐先生,你一個博士,理應有點兒風度的,我摔破的這些盤子啊,碗的,你賠。”聞殿青像是一個被逼急了耍賴的孩子,一點兒理都不講。
“你打碎的盤子,讓我付錢,這合適麼?”唐潛問,“再說,我既沒有逼著你摔盤子,也別逼著你進來,你是不是挺不講理的,你一個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當初找了別的女人劈腿,就該想到有這麼一天!摔盤子,死纏爛打,更不會有人替你負責!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