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璨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來不及查看周圍的環境,隻覺得腦袋一陣被鈍器擊打一般的疼痛,忍不住叫出聲來:“啊!”
接著,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璨月,你怎麼了?”
一道身影踏入房門,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蘇璨月麵前,語氣中有些焦急地詢問她。
蘇璨月驚訝地一抬頭,是楚墨。
這是什麼情況?蘇璨月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不是前一秒我還在參加聖靈學院的入學考試嗎,怎麼來到了這裏,難道是我沒有通過。
想著,蘇璨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覺自己正躺在鬆軟的床上,床邊楚墨正在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碗,裏麵好像盛著一些中藥。這房間的布局在蘇璨月看起來好像異常熟悉,但是卻一下子想不起來這到底是哪裏,不過蘇璨月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絕對曾今在這裏居住過。
正在蘇璨月愣神之間,楚墨再次詢問道:“月兒,你好些了嗎?”
蘇璨月疑惑地看著楚墨,他之前不是還躲著自己,怎麼現在就對自己這麼好了,蘇璨月有些理不清頭緒,於是反問起楚墨來:“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楚墨聽到蘇璨月的話,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解:“月兒,我哪兒有躲著你,我一直都守在你的床前,隻有剛剛才離開片刻,這不是聽到你醒了就立即過來了嗎?”
楚墨對於蘇璨月的責問,一臉的無辜。
這讓蘇璨月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突然,蘇璨月靈光一閃,她知道為什麼自己覺得這房間異常熟悉了,因為這裏就是楚家,這房間是自己在楚家所居住的房間。
那麼就是說,自己現在在楚家。
到底發生了什麼?哦,對了,自己好像在聖靈學院的入學考試之中昏了過去,可是我怎麼又回來了?
這時,楚墨站起身,從桌子上端起那碗中藥,遞到蘇璨月嘴邊,然後又收了回來,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說:“月兒,這藥涼得也差不多了,快把藥喝了,這樣你的病才能快點好起來。”
楚墨的語氣溫柔地能化出水來,讓蘇璨月有些沉醉,但這些還是掩蓋不住蘇璨月心中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我生病了?”蘇璨月接過藥碗,正想放到嘴邊,又停了下來,試探地問了一句。
“你都病了好多天了,怎麼連自己生病都記不得了。”說著,楚墨心疼地摸了摸蘇璨月的腦袋。
蘇璨月順從地沒有阻止,乖乖地把藥喝了下去,心中蹦出了一個想法。
“難道我失憶了?”
喝完藥,蘇璨月把藥碗又遞給了楚墨,楚墨接過藥碗放在一邊,然後對蘇璨月說道:“月兒,你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們就成親。”
蘇璨月聽到這句話,腦海中嗡嗡嗡地響,好像有一萬隻蜜蜂充斥在蘇璨月的腦子裏,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機械地衝楚墨點點頭,然後不自然地躺下,任由楚墨溫柔地替他蓋上被子。
楚墨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蘇璨月皺了皺眉,心中又擔憂了起來,還以為蘇璨月的病已經快要好了,這時候卻一副看起來有些丟了魂魄的樣子,楚墨心中歎了口氣,心想著再請怪醫過來幫忙給蘇璨月看看病,於是輕輕地給蘇璨月蓋上被子便出了蘇璨月的房間。
“我要和楚墨成親了?我要和楚墨成親了?”
現在蘇璨月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個疑問句,縱觀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蘇璨月其實對於力量的追求大多都是因為想要和楚墨在一起,兩世執念,如今便要成真,這如何叫蘇璨月不激動?
等到蘇璨月回過神來,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蘇璨月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到身體的虛弱,蘇璨月不禁皺眉,於是,嚐試著呼喚體內的聖劍,卻沒想一點回應也收不到。
又想提起身上的靈氣,卻沒想自己的身體內好像沒有半點的靈氣殘留,蘇璨月端正坐姿,坐在床前想要引靈氣入體,但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一個漏鬥一般,進入身體的靈氣一點也存不下來。
蘇璨月臉色一黑,這種情況蘇璨月相當熟悉,這是前世楚墨的一生之痛——丹田受損。
也就是說,現在的蘇璨月不隻是失去了靈尊的修為,甚至身體虛弱到一種連普通人都打不過的地步。
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璨月覺得自己必須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