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青鸞竟是不潔?(1 / 3)

魚青鸞竟是不潔?

鮫人苑

陳凰漠漠的盯著魚青姣,許久不發一語。他的臉上一臉的病氣,麵色也甚為蒼白。見他不語,魚青姣便笑眯眯的道,“小舅,您這是什麼表情!她腹中的孩子原就是個禍根。現在不把他給除了,還等何時?”意思他絲毫也不為自個兒做的事兒有所愧疚。

陳凰的俊臉上頭現了一層薄薄的怒,他忽而揚聲,道,“那也不是這麼踩了去!她再怎麼樣也是你的親姐!”

魚青姣可憐巴巴的眨著大眼,道,“親姐又怎麼樣!她威脅到了小舅,威脅到了陳家呢!小舅是個明白人,若非她跟我娘親想攀上太子,這陳家哪兒會被人把世襲的兵權給奪了?這事兒最終還是影響到了皇後並十九皇子,若是青姣早些下手,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呢。”意思是說,他小子下手還太晚了去!

陳凰的頭轟的一聲大了。“你這性子得改改。青姣。”動不動就對自己人動手。從來不分親疏,隻要他小子不高興了,怕就是連陳爾東他也不會放過。

“我已經很安份了!”魚青姣鼓著腮幫子,眼睛眨得似乎要抽筋。

陳凰抬起一掌,一下拍落在案。“你這叫安分?你安分就不會在太子跟前把花千歲的事兒說出來!”

魚青姣氣哼一聲,這便往椅子裏一坐,道,“就是不說出來,魚青鸞也知道這事兒的。花千歲三個字,是先由我那好姐姐魚青鸞先提出來的。”他說到此,竟又淡淡一笑。

“知道了這事兒,可她卻一直沒有說出來。”陳凰說到此,麵色已是有些變了。“咱們終還是欠了她一個人情。”

“這哪兒是沒說出來,怕是她大小姐想說的時候,知道怎麼也不會有人信,索性她就不說了。”他說到這兒,竟是忽而縱聲而笑。

“我可真是摸不透我這個姐姐的性子,明明先前就是個膽小如鼠的女子,還兼身有口疾。可這次回來,她口疾全好了不說,居然還變得那麼厲害。”魚青姣說到此,麵色忽而一變。他的手,輕輕的按落在自個兒的小腹。

那兒,有一道傷,是被他那個好姐姐給種下的。那道傷差點兒就要了他的命,這也還在其次。那位大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他治傷的時候也給他種下了病根。

如今隻要陰天下雨,那傷口便會一陣陣的疼。他就這件事兒問過旁的大夫,那些個大夫的口徑都是相當的一致。

他們說,像他這種傷,要麼就是死,要麼就是活。這刀疤總會隱隱作痛,卻是極不可能的。除非,這事兒是那大夫有意為之。

可他們聽到為他治病的大夫是誰後,便又一個個變了臉色,直說那是絕無可能的。那必然是他那一劍被人刺得過深了去。

陳凰側著頭想了許久。才淡淡的道,“青姣,嫡小姐成親,你嫡母會不會回來?”

魚青姣笑得那叫一個得意。他將臉湊到陳凰跟前,伸出一指指住他的鼻子,道,“呀!原來小舅喜歡我家嫡母哪!”

陳凰聞言,狠狠一腳朝著他踹踢過去。“你小子就沒個正經麼?”

魚青姣將頭垂落在陳凰的肩膀上,撒嬌道,“誰讓小舅都快三十了還沒成親!我不是替您著急麼?”

“那也不能每次亂猜!你個小子就是欠人教訓!這話若是給你父親知道了。咱們兩人也別住在魚府了,直接被人打發出府。”陳凰的聲音有些霜冷。

“那小舅總得給我個方向罷。”魚青姣不放棄的說著。

陳凰笑了下,他抬起一手按住魚青姣的頭。索性哼道,“其實青姣,小舅喜歡的人是你!”讓他小子每次亂猜!

魚青姣哇的一聲叫出聲來,人卻已經跳出老遠。陳凰捧腹大笑。魚青姣心裏那個幽怨!他委屈的瞧著陳凰,討饒道,“小舅,您別捉弄人了。”

“我不捉弄你,我要捉弄誰。”陳凰說到這兒,一正神色,漠聲道,“不與你頑笑了。宮裏傳來消息,皇後的意思是,這些兵既然出自陳家,那最終還是要落回陳家的。”他說到這兒,眉頭微蹙。“否則小十九的地位可真是危險了。”

“皇帝年輕力壯,要保住一個小十九,根本就是區區小事。皇後何必那麼急?”魚青姣坐回自個兒的位置,自案上拿了涼果來吃。“總是在他身邊呆著,他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瞧著小十九被那些人給害了罷。”

陳凰蹙緊眉頭,道,“皇後以為把他放在宮裏可以免他一死,這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陳凰說到此,麵色已是有些變了。“小十九越是在宮裏呆著,便越容易得人詬病。”

魚青姣不感興趣的應了聲,“真麻煩!總是顧忌這顧忌那!他們想害,那就讓他們去害啊!”

陳凰猛的一下拍落在案。怒道,“青姣!你知道在說什麼嗎?”

魚青姣將臉別過去,道,“如今最有希望得那兵權的人就是那鎮南將軍。就從他身上下手好了。”他拿了個瓜子殼,輕輕的擺落在案。然後又從盤中抓出幾顆涼果,在桌案上擺出圖案來。

“太子那兒必然不會就這麼放鬆了去,七王如今昏迷不醒。這雅妃縱是天大的本事,想也沒法兒再為七王籌謀兵權。如今就隻剩一個鳳八,一個鳳九。”魚青姣一一細數。

陳凰斂鎖著眉,道,“皇帝絕不會把這些兵交給鳳八。倒是這鳳九,聽說那鎮南將軍的女兒可還在他的府裏住著。”

魚青姣挑了挑眉,古怪道,“小舅在說什麼呢!這鳳九最近可沒那功夫去想旁的事兒。我家青鸞姐姐都要嫁給鳳七了呢!”

陳凰挑了下眉,這便淡淡笑說,“你青鸞姐姐若是真嫁了鳳七,傷了他的心。他自然便會與那朱家小姐一起。青姣,這個鳳九才是咱們真正要小心的人!”

魚青姣環胸而笑。道,“也就是說,如果青鸞姐姐嫁不成鳳七,那這鳳九豈不是就不足為懼了?”

有好一陣子,陳凰都沒有說話。他斂鎖著眉頭,嘴唇薄淡。要扶持小十九,自是千般困難。旁人或有法子另投明主,可他身為陳家之子,別無選擇。

因為他若是退了去,等待陳家的便隻有覆滅。

他沒有太大的野心,他要的不過是陳家不滅,如此而已。

“他若不足為懼,那娶這個女子的人便會是鳳七或是太子!”陳凰彈指,朝著魚青姣淡淡而笑。“不論他們誰娶了她,對咱們都是不利。”陳凰一字一字的說著。

魚青姣拿了顆瓜子兒拋進嘴裏,道,“那不如就由小舅出馬,將那女子給娶了!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再好沒有!”

陳凰瞪著他,他突然抓了案上的瓜子兒朝著那小子撲天蓋地的扔過去。魚青姣果斷的端起盤子,將頭臉遮了。嘴裏還不住的討饒。

“小舅別打我!青姣知錯了!”他邊跳邊叫,動如脫兔。

陳凰厲聲一笑,道,“那這次該誰娶她?說!”

魚青姣舉高雙手,識相的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朝!現在這個時候,該是我魚青姣出馬的時候了!犧牲我一個,得來十萬人!”他說到此,整張臉便全都苦了下來。“小舅,那女子不會很醜罷。”很醜他可不要。很凶他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