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來敲門,接走了蘇錦,嚴爵說要單獨見她。
蘇錦點頭,是時候將這個事情做個了結了,或許再也不見,要麼就永不分開。
嚴爵居然親自為她準備了晚飯,餐桌上還細心的點了一根白色的蠟燭放在中間。
他關了燈,輕輕拉起她的手,帶她坐在餐桌旁,他坐在她的對麵。
燭光跳躍,映照著兩張無盡相思的臉,就那麼彼此深深的看著,仿佛要一眼萬年。
嚴爵先開口:“嚐嚐吧。”
蘇錦看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輕輕的問:“你學會做飯了?”
嚴爵始終深深凝視著她的臉:“是的,就為了有一天能像這樣親手做給你吃。”
蘇錦的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掉下來,她相信嚴爵是愛極了她才會願意為她洗手作羹湯。
“難道不是為了嚴夫人和小少爺學的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錦的心在滴血,她知道也許會傷害到嚴爵,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直接麵對,比如章惠子,就是屹立在他們之間的那一堵厚厚的城牆。
嚴爵倒是出乎意料的笑了,他問她:“夫人你是在吃醋嗎?”
可在燭光下蘇錦眼裏閃爍的晶瑩的淚花卻刺痛了嚴爵的心,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氣,伸出手與蘇錦十指相扣。
當年所有的不得已和無可奈何全部講給她聽。
關於他父母的故事,關於王家的故事,關於章惠子的故事,關於嚴清的故事,關於他這三年來瘋狂尋找他心愛的女人的故事,一切顯得那麼冗長而悲傷。
蘇錦哭的不能自已。
嚴爵的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所謂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未到深情處罷了。
“傻丫頭,我不是告訴過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等我的嗎?”
“對不起...”
“你剛拋下我走的時候,我怨過你恨過你,可慢慢因為找不到你,我擔心你,害怕失去你...好在上天又讓我找到了你。”
看著嚴爵對自己的一往情深,蘇錦心中懊悔萬分,是她沒有相信他,讓他們之間白白錯過了三年,今天她再也不想錯過了。
她靠近嚴爵想要坦白:“蘇念她...”
嚴爵將手指放在她的嘴上:“不用說,我不在乎她是誰的女兒,我隻在乎你...”
就算她跟別人生了孩子,他都不在乎了,他就隻要她留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蘇錦終於忍不住了,麵對一個如此對自己用情至深的男人,她深深的吻了上去。
極盡溫柔,極盡纏/綿...
燭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嚴爵在她耳邊深情的說道:“此生隻願與你共白頭...”
在一場彼此歡愉的情事之後,蘇錦靜靜的躺在嚴爵的胸膛,細細的打量他睡著的樣子,他居然有了眼袋,甚至疲憊的臉都有些浮腫。
蘇錦心疼的吻上他的眉梢,這三年,他一個人過的不比自己輕鬆...
第二天一早,蘇錦早早的起床,替他擠好牙膏,做好早餐,還熱了一杯溫暖的牛奶。
嚴爵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是嚴清打過來的。
昨天嚴爵的記者會一結束,章家人就衝進了他和章惠子所謂的家裏。
逼問章惠子到底什麼情況,嚴爵居然四年前早已結婚,那他們章惠子到底算怎回事?莫名其妙給嚴爵做了小三?還給他生一個私生子?
怪不得嚴爵一直不肯給章惠子婚禮,甚至連簡單的領證都沒有,敢情是他們章家人被蒙在鼓裏,被嚴爵耍的團團轉。
麵對章家人的質問,章惠子隻裝作一副可憐柔弱的樣子。
嚴清哭著給嚴爵打電話:“爸爸~他們說你不要我和媽媽了...”
章家長輩拿過嚴清手裏的電話直接命令道:“不管你現在在哪?都必須要回章家給我們一個解釋!我們章家的女兒,不是白白這樣給你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