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尖紮進肉裏的刺痛,讓嚴爵一把推開了蘇錦...
蘇錦手裏拿著一管血狼狽的摔倒在地。
嚴爵緊緊盯著蘇錦憤怒的開口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蘇錦眼底滿是笑意,她嗚咽兩聲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嚴爵倒是手下不留情,用力一頂將她的下巴複原了回去。
疼痛讓她手臂的青筋都暴.露無遺,她抬起手擦了擦流出的口水,踉蹌著站起來:“泰國有種巫術,取了你的血便可以做法詛咒你...”
眼看嚴爵的臉色越來越黑,蘇錦笑了笑,撿起自己的衣服淡定的穿起來:“我開玩笑的,房卡給你留著了,晚上我等你~”
她的背影看上去那麼從容,直到她在阿明異樣的眼光中走進電梯,電梯們關上的一刹那,淚如湧泉...
她近乎逃竄,小心的將血保存起來,打車直奔機場。
她甚至沒顧上換衣服,衝進醫院把血拿給醫生之後,才泄了力氣。
顧睿出現在她身後扶住她:“你沒事吧?”
蘇錦搖頭,可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昭然若揭。
顧睿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拚命的隱忍:“去看看浩宇吧?”
蘇錦搖頭:“我想回去先換身衣服。”
她要洗淨這滿身的汙穢和狼狽才好見她的兒子。
等她收拾妥當再來到醫院的時候,嚴爵的血樣化驗結果也出來了...
世界上奇跡很少,尤其是發生在蘇錦身上的少之又少,嚴爵他...也不合格!
蘇錦沒辦法了,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嚴爵也不行,那希望真是一片渺茫了...蘇浩宇已經剃了小光頭,上麵還留著滯留針。
他掙紮著撲進蘇錦的懷裏哭:“媽媽...我要回家,我們什麼時候回拉普蘭...我在這裏好疼...”
是啊,他從一出生就在拉普蘭,在孩子幼小的心裏,那裏才是他的家。
看著孩子憔悴的樣子,蘇錦的心在滴血。
想了片刻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讓顧睿帶著孩子們回拉普蘭,她留下...
回國久了,她也怕章惠子發現她兒子的存在,以章惠子的性格如果知道蘇浩宇是嚴爵的兒子,那她一定會想法設法的除掉。
孩子們對於拉普蘭更熟悉,更適應,對孩子的病情發展也有好處,蘇念還得繼續回去上學...
這次不止是顧睿,程樂悠也極力反對。
蘇錦緊緊的抱著兒子:“如果我有一點辦法,都不願再和嚴爵有任何交集,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浩宇受苦,而我隻能傻傻的等待...”
生蘇浩宇的時候就是九死一生,顧睿到現在都還記得醫生滿身是血的衝出來叫他簽字...想到這種事情要再來一次,顧睿的心就慌的厲害。
“骨髓庫有那麼多捐獻者,再等等,總會找到的。”
蘇錦搖頭:“其實你也知道,那機會有多渺茫,我等不了的。”
她的人生現在隻為孩子而活,誰都不能阻止她要救兒子的心。
...
蘇錦回A城的當晚,嚴爵拿著房卡去了酒店,可房間裏空空如也,哪裏還有蘇錦的影子。
想起蘇錦反常的樣子,看看胳膊上的針孔,嚴爵一個電話打給阿明:“查一下泰國是否有一種取血詛咒的巫術。”
阿明一臉懵逼的反問道:“老板,你要詛咒誰?”
“你!”
電話那邊傳來的忙音,讓阿明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他腦子裏轉的飛快:難道是因為我私自放了蘇錦進去,老板就要詛咒我?太可怕了啊...老板什麼時候如此變態了...
當然調查的結果是沒有的。
就在嚴爵認為蘇錦再次人間蒸發的時候,蘇錦又邁著優雅的步子踏進了他的辦公室。
嚴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蘇錦倒是笑了,自顧風情的坐在了他的懷裏不怕惹火的摟住他的脖子:“聽酒店員工說,那天晚上你真的去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