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轉頭,埋進他的胸膛裏,聲音低啞地道,“小景,我夢見我媽了。”
自從來京城之後,她幾乎很少做這個夢,沒想到如今又開始夢見了當年那個雪天了。
權景吾撫著她的長發的指尖一頓,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初在莊園白玦說過的話--
簡清表麵上看似像個沒事人似的,實則她的心魔一直沒有消失過,隻是被她抑製在內心最深處的某一塊地方。
而那個心魔便是她親眼目睹了她母親簡薇出事的那一幕。
他眸間暗芒泛起,薄唇抵著她的額頭,“乖寶,再去一次安家吧,我陪你,嗯?”
當年的事情如果沒有徹底弄清楚,他想他的乖寶永遠都不會真正的高興。
而他不想,這個心魔一直伴隨著她。
男人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簡清揪著他的衣襟的手稍稍收緊,指節泛白。
她眸光輕垂,剛剛那個夢依稀還在眼前回放。
良久,她聲音極輕地道,“好。”
不論如何她都找到母親口中的懷表,她相信那個懷表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不然母親不會在臨死之前提起。
而要找到懷表,安家勢必是要再去一趟的。
她一直想不通的是她母親後麵未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她想說的到底是安家哪個人。
男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們去洗漱,然後出門。”
說著,他掀開被子,抱著她下床。
兩人洗漱後換了衣服,便下樓了。
“嗷--”
看見兩人下樓,雪球很是歡快地迎了上去。
權景吾放開簡清,走去廚房準備早餐。
簡清蹲下身,抬手給雪球順了順毛。
她扯唇淡笑,“雪球,昨晚忘記給你準備吃的了,今天給你加餐。”
“嗷嗷--”
似乎是聽懂了簡清話裏的意思,雪球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用它毛茸茸的大腦袋不斷蹭著她。
還是美人對它最好了。
吃完早飯,給雪球弄了吃的,權景吾帶著簡清便準備出門了。
打開門,一陣涼意迎麵撲來。
落葉飄零,蕭蕭的寒風,預兆著初冬即將來臨。
簡清眉心輕蹙,下意識地排斥初冬即將來臨。
對她來說,冬天還有下雪都是不好的回憶。
“乖寶,上車。”
權景吾打開車門,溫聲道。
她回過神來,坐進車裏。
權景吾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上車,他一手搭著方向盤,一手握住她微涼的手。
淡淡的暖意從他手心蔓延在她的手上,簡清淺淺勾了勾唇。
有他在,不安的心情仿佛都被撫平了。
這個早晨,似乎不冷了。
車子引擎聲響起,跑車揚長而去,卷起地上的落葉。
安家老宅
漸漸瀝瀝的雨下了一整晚,安家人沒有一個睡得安穩。
一大早,老宅就透著幾分古怪的死寂。
昨晚半夜裏安崇醉醺醺地回來,和趙璿吵了一架,驚擾了不少人。
如若不是安語和安煜兩人在一旁攔著,估計兩人都要打起來了,最後還是安煜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安崇帶到客房裏休息,這才平息了這場鬧劇。------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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