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泛冷,轉過身時,麵上露出幾分疏離的笑。
“聽說惠子受傷了,我特意過來看看,聽說惠子大半夜還出了皇宮,這是去幹什麼了,怎麼弄得渾身都是傷呢?”
伊藤美繪臉色一僵,雙眉擰成疙瘩:“惠子這孩子,就是調皮,手受傷了,還和朋友去爬山,一不留神摔下山了。”
“哦,是嗎?”伊藤幸子輕撫著手上的紅玫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大半夜的去爬山,惠子也真是太貪玩了,這多危險不是。”
伊藤美繪心底恨得咬牙切齒,麵上還是得做樣子端著微笑:“幸子說的對,等她醒了,我一定好好說說她。”
伊藤幸子嗯了一聲,腳步紮在原地,愣是沒有離開的打算。
“幸子,醫生還要給惠子醫治,要不你先出去一下?”伊藤美繪耐著性子,說道。
伊藤幸子淡淡一笑,“醫治,我看倒是不急,有件事我們還是先處理一下為好。”
“你……”伊藤美繪心底莫名慌了一下:“幸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見她裝糊塗,伊藤幸子嗤笑,眸光掃向屋內的傭人們:“你們都下去。”
“是。”
一時之間,傭人們連帶著醫生都退了出去,隻有千和嬤嬤還跟在伊藤美繪身邊沒走。
“幸子,惠子受傷這麼嚴重,不能耽誤治療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伊藤美繪眼底露出幾分不悅。
“想幹什麼?”伊藤幸子將手上的玫瑰花甩在她的身上,臉色冷然。
“伊藤美繪,我伊藤幸子自認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你還有伊藤惠子,而你們母女兩卻處處想要加害於我,甚至派人擄走我,下了命令想要毀了我,你當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伊藤美繪臉色一變,身形幾不可見地一顫,千和嬤嬤低下頭,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伊藤美繪端出長輩的姿態,佯裝悲痛地道:“幸子,你這話從何說起,你可不要聽信他人的讒言,就隨意來冤枉我,我可是你的長輩,你這樣的態度可是對我的不敬。”
“嗬!”
伊藤幸子冷睨了她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扔到她的麵前。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和你多費口舌,這些證據都能證明你昨晚派人想要謀害我,伊藤美繪,這次你逃不掉了。”
伊藤美繪艱難地移開視線,低頭看著腳邊的信封,指尖輕顫。
“娘娘!”千和嬤嬤伸手扶住她,小聲道:“沉住氣,您身後還有您的娘家。”
經她這麼一提醒,伊藤美繪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堅定,她深呼了口氣,抬眸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淡定。
她彎下身,撿起信封,打開一看, 裏麵裝著幾張她派去抓伊藤幸子的黑衣人的照片,黑衣人脖頸下方都刻有她娘家特有的圖騰。
她捏緊了照片,抬頭看向伊藤幸子,語氣譏諷地道:“這些照片又能說明什麼,幸子,就算你去找你父親,他也不會因為這些照片廢了我,別忘了我們鈴木家族對你父親的重要性。”
一個黃毛丫頭也想和她鬥,她不配。
“伊藤美繪,我既然敢來這裏和你攤牌,你認為我就沒有底牌嗎?”伊藤幸子不疾不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