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字都要了他的老命了，這下還翻倍了。
“那就三萬字。”
“別，就兩萬字，我回去就寫。”
韓越得意一笑，隻是這得意還沒持續兩秒，柳詩的話便將他打入深淵。
“阿越，你也一樣，兩萬字的檢討，明晚要是沒交出來，你就去你爸的辦公室裏寫，到時候我讓他監督你。”
“媽！”
“喊你爺爺也沒用。”
韓越肩膀一垮，後悔得不行。
早知道他還不如答應阿軒的一萬字檢討，真是自討苦吃了。
權明軒斜了他一眼，嗤鼻輕笑。
想看他一人笑話，沒門。
……
夜幕降臨，郊區外，冷風呼嘯著。
“涵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蔣凡捧著楚若涵的臉，看著她憔悴的臉色，悲痛地道。
“他們到底怎麼折磨你了？”
楚若涵眼神渙散，額頭還有一塊淤青，看著蔣凡流淚，也毫無所動，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此刻的她，完全不見以往的囂張跋扈，削瘦的身形仿佛大風一吹就能吹走。
“來，涵兒，晚上涼，把外套穿上。”蔣凡擦了擦眼淚，脫下身上的厚外套，幫她穿上。
楚逸痕看著楚若涵，冰涼的眸子泛起點點波瀾，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抬起手放到她的發頂，輕輕揉了下。
“若涵，到了國外好好開始你新的生活。”
終究還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又怎麼舍得讓她死。
楚若涵呆呆地看著楚逸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手，唯唯諾諾地開口，“哥哥。”
蔣凡忍不住紅了眼眶，捂嘴嗚咽著。
她後悔了，如果當初她讓她一直待在國外生活，會不會今天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楚逸痕低頭掃了眼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少見地給了她一個擁抱，他抬起手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該走了。”
他放開她，遞給身旁的人一個眼神，男人恭敬地點了點頭，“大少，我們先走了。”
隨行的護士走了過來，扶著楚若涵上飛機。
“哥哥！”楚若涵拉住楚逸痕的手不放，眼底透著幾分依賴感，從精神病院裏出來後，她就隻認得楚逸痕一人，對其他人總是抗拒。
“照顧好她。”楚逸痕掙脫開她的手，麵無表情地道。
“是。”
“小姐，我們走吧。”護士哄道。
“我不要，我要哥哥，我要哥哥。”楚若涵使勁掙脫著，朝著楚逸痕的方向伸出手。
蔣凡看著心底一陣揪著痛，將從家裏帶來的布偶娃娃遞給楚逸痕，哽咽道，“逸痕，你把這個給涵兒吧，讓她在國外也有個陪伴。”
楚逸痕看著布偶娃娃，認出那是他送給楚若涵七歲生日時的禮物，他伸手接過，眸色暗了暗。
“哥哥！”
楚若涵眼巴巴地看著楚逸痕，使勁地想要掙脫開護士的手。
楚逸痕走了過去，將布偶娃娃放進她的手裏，“這個娃娃會代替哥哥陪著你，在國外好好聽話，哥哥有空會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