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仰頭看他,幽吐道,“安曼!”
安曼出事後,向承的父親就完全拋棄不管他了,向承一直都是周琴在照顧著,直到前陣子趙璿才忽然接手周琴,擔起照顧向承的事情。
能讓她忽然做出這些舉動,裏麵肯定有什麼內幕。
“找人查一下安曼就知道了。”權景吾薄唇輕勾,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事交給我,早點睡覺,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
“嗯。”
……
牛毛細雨飛揚著,不見一絲金芒。
醫院裏,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
走進病房,正好白玦在替安老太爺檢查身體,簡洛和莫梟在一旁看著。
“姐!”
看見簡清來了,簡洛喊道。
“怎麼樣,太爺爺有醒過嗎?”簡清低眸看著病床上的人,輕聲問道。
簡洛搖頭,眉目間帶著幾分擔憂。
白玦放下針筒,神情凝重,“簡清,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白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安老太爺中的是慢性毒藥,但是他年歲已高,所以……”後麵的話,白玦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莫梟幾人也明白他的意思。
莫梟看向安老太爺,麵上難掩悲痛。
“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簡清冷靜地問道。
白玦道,“最快待會就能醒了,最晚下午。”
“我知道了。”
簡清眸光微沉,側頭看向權景吾,“小景,你去把十七和十九帶來吧,我想太爺爺見到他們應該會很高興。”
“嗯。”
權景吾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旋身離開。
“洛洛,秋伯呢?”
簡洛說,“秋伯在這守了一夜,我剛剛讓他去休息了。”
簡清頷首,垂眸看著還未醒來的安老太爺。
太爺爺,我一定會揪出給你下毒的人,我保證!
另一邊
空蕩蕩的走廊裏,趙璿頭發微亂,臉上的妝容也很是簡單,匆匆忙忙出門就連包也沒帶。
她來回走動著,視線不時飄向緊閉著的病房。
該死的,怎麼什麼事都湊到一起了。
向承要是出事了,她還拿什麼來威脅安曼。
葛地,病房門打開了。
趙璿小跑兩步,迎了上去。
“醫生,怎麼樣?”她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激動地問道。
醫生麵露為難之色,在她殷切的目光中,搖搖頭,“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什麼?”
趙璿垂下手,身形踉蹌了下。
她瞪大眼看向醫生,臉色難看,“你們不是醫生嗎,我花了這麼多錢請你們來,我不管,你們必須給我想辦法保住他。”
“安夫人,抱歉,我們真的盡力了。”醫生道。
趙璿扶住牆壁,耳邊“嗡嗡”作響。
向承死了,她也就沒了威脅安曼的王牌,這下她該怎麼辦,要是被安曼知道向承死了,她肯定會認定是她害死了向承。
她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