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和簡洛是簡老爺子的心頭寶,聽到簡洛的話,簡老爺子目光驟然變得冷厲,“沈言那孩子我不會看錯的,光憑你們是薇薇的孩子,他就不可能會害你們,隻是沈樺,他……”
後麵的話,簡老爺子並沒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沈言是友,沈樺就不一定了。
聽完老爺子的話,大家也再次清楚了沈樺的心機城府到底有多深,如今想要知道沈樺是敵是友,隻能等簡清記憶恢複了,隻有她才知道她跳崖的當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簡清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抬手揉著腦袋,有些急躁。
“慢慢來,別急。”
權景吾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慰道。
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紫水晶般迷人的瞳色漸漸撫平她內心的急躁和不安。
“嗯。”
“媽咪!”
十九抓著一根棒棒糖跑了過來,圓滾滾的小身子蹭進簡清的懷裏,然後把棒棒糖塞進她的手裏。
“要,十九要。”
忽然,一隻大手“殘忍”地奪走了棒棒糖,十九明亮的紫眸唰地看了過去,對上權景吾俊朗的臉,朱紅的小嘴一癟。
“十九,不準吃了,你今天已經吃很多零食了。”權景吾隨手一扔,準確地砸在白玦的額頭上。
“送你了。”
白玦的額頭瞬間紅了一塊,嘴角抖了抖。
他拿著棒棒糖,看向權景吾,咬牙切齒地道,“我謝謝你了,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說著,他抬手就要扔回去。
“最近戰老爺子好像要回京城了,找個時間得去和他喝杯茶了。”權景吾聲音涼涼地說道。
白玦臉色一僵,拿著棒棒糖的手定在空中。
靠。
這麼威脅人真的好咩?
“兄弟,別和人家鬥了,你鬥不過的。”簡洛拍了拍白玦的肩膀,幸災樂禍地道。
過來人的經驗奉勸他,別和權景吾這個霸道幼稚的男人鬥,分分鍾都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沒有最卑鄙,隻有更卑鄙。
白玦默默放下手,攥緊了棒棒糖,圓呼呼的棒棒糖瞬間被他捏得粉碎,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糖果味。
權景吾看著悶悶不樂的十九,抱起他放在腿上坐著,“十九,棒棒糖被那個怪叔叔捏碎了,找他要錢去,明天爹地給你買。”
白玦,“……”
原本更卑鄙的還在這裏等著他。
騙一個一歲的孩子,還是他自己的兒子,能要點臉嗎他?
聞言,十九眸光一亮,麻溜地跑向白玦。
“叔叔,錢,錢。”
他拽著白玦的衣袖,使勁搖晃著。
白玦無語了,拗不過小家夥,拿出錢包,簡洛看準機會直接一把搶過,然後拿出一遝現金塞給十九。
“來,十九,拿著,舅舅給你的。”
白玦吐出一口老血。
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總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