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這番多嬌江山,蘇瑩原本低落的心情慢慢變得沉靜。
另一邊
浩浩蕩蕩的遷移正暗無聲息的進行著。
這個蔑視情感、將生命視為螻蟻的組織將其接近變態的信條像灑播種子一般傳入南方這片溫柔鄉。
“大首領,”別有一番風情的皇宮大殿上紅衣男子單膝跪地虔誠的姿態令高台之上的男人發出讚賞的鼻音。
“看來事情辦的很順利啊~”烙印著水紋的地毯低首附耳的貼在冷冰冰的地麵上,裝飾這偌大威嚴的殿堂。地毯的盡頭那把高高在上的寶座處正是聲音傳來的源頭。
純金打造的龍椅正正當當擺放在大殿南方的中間,上麵正襟危坐的是一位白胡子老者,瞧他一襲白衣籃色的符文將其稱托的威嚴而又聖潔,好比那天上的神明一般。
他雙眸微睜嘴角似笑未笑的勾出一個弧度,看向台階之下俯首稱臣的紅衣男子。
不同於北方王朝,南越國的皇族以白色為崇,白色象征著聖潔、偉大和至高無上,如哺育他一方大國的河水默默無言的為這裏世代子民們的繁衍貢獻著自己。
南越國的祖先將白色作為皇族專用也是想讓站在金字塔頂尖上的他們有神明般的能力也要有河水般的謙遜。
“是,一切按計劃進行著”,紅衣男子恭恭敬敬的頷了頷首,黑色玄鐵和羽毛鑄成的麵具將他的麵貌擋的嚴嚴實實,隻得露出鼻子以下帶著陰冷的笑容。
寶座上的老者聞言起身抬起手來捋了捋梳的絲毫不差的發髻,姿態模樣怕是萬般柔情的女子也比不上的嫵媚,察覺沒頭發可捋老者嫌棄的放下了手。
窗門禁閉的大殿之上隨著老者的動作突然空氣快速流動刮起一陣風,“南音,記住你的身份,還這般嫵媚可不好”,帶著調笑味道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
空靈、悠遠
老者見狀微微側首,一隻因常年握劍拿刀而粗糙的大手此刻捏成了蘭花狀貼在白花花的胡子邊,從來不苟言笑的臉上如今也掛上了嬌羞的笑。
紅衣男子一直低著頭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這個畫麵若不是自家首領他絕對起身千刀萬剮了這個老流氓不可。
渾厚的聲音穿過衣袖,“你再不現身,我可保不定你是斷手還是斷腳了”。
矯揉造作這四個字放在他身上簡直貼切。
話音還未落風停,一襲黑袍撞進了紅衣男子的眼睛裏。麵前男子高大的背影讓人發怵的感覺絲毫不比台上那位差。
“南音,哦,不!皇上,您近來可好啊?”黑衣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不再是空靈不著邊際而是實實在在的,帶著男人專有的低啞。
老者邪邪一笑,記起了自己的身份肢體動作自然也不再那麼別扭,“少貧,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男子沒有回話,或者說他在半空中打的那個響指就是回答。
片刻,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十多個藍色長袍行者伴著耀眼的陽光映入老者的眼簾。
“大首領”藍壓壓數十人齊齊單膝跪地向老者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