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灝予一行人下山之後,很快便與杜宇的軍隊碰了麵。
那一支小隊正準備從城北門進攻。在返回的途中與葉灝予碰了個正著。
一開始見葉灝予來勢洶洶,以為他們是附近的綠林土匪。
“不許動,站在那兒!”領頭的將士將沾滿鮮血的長矛對著距離自己50米不到的葉灝予大聲吼道。
見隊長如此,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名也紛紛將矛頭對準來人。
葉灝予莞爾一笑,對張牙舞爪的將士們說道,“哥幾個別慌,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此次前來也是想與將軍談合作的事情。”
此話一出對麵的幾個不由都愣住了,“報出名來!”
不管搞不搞得明白,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該有的氣勢咱們還是要有的。
“在下姓葉名灝予,是附近望月山的人,這些都是我的親友兄弟們,還望軍爺替我們引個路”葉灝予彬彬有禮的躬了躬身,隨後指著身後的幾位像前麵幾位已經將刀槍劍戟都收起來的軍爺說到。
領頭的軍爺看著葉灝予氣宇軒昂的樣子以及他身後幾位都一副正派人的模樣,神色緩了下來沒在多說什麼隻是向葉灝予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一起跟上來。
到了成城正南門大軍軍營駐紮的地方,主要軍力還在與劉昌的軍隊膠著的纏鬥在一起,帶著火光的箭雨連成了一片燒紅了南邊的天,城樓之上他方將士也在奮力抵擋著可是不斷飛來的箭和火炮完全不是憑借人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不斷有人跌落城樓摔在血泊之中,也不斷有人被火光燃氣身子,戰爭無情的奪走一個個活生生的性命。
杜宇身著金甲銀盔挎著汗血寶馬在步兵群裏殺出了一條血路,那張溫潤如玉柔情萬種的臉上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嬉皮笑臉和溫柔。
現在的他仿佛背負地獄之火的羅刹,手拿魔力寶劍不斷收割著人的性命,那張俊朗的臉上沾滿了不知道是誰的鮮血。
他一手提著沾滿鮮血的劍,另一隻手拉著馬的韁繩,抬頭挺胸傲視著麵前不自量力衝上來的散兵敗將。
黃昏,紅色,滿天滿地都是紅色……
“叮叮叮,叮叮叮……”急促的鈴聲從城樓上傾瀉而出,所有人的動作都像是被凍住了一般。
片刻冰雪消融,劉軍撤回城中而杜宇則帶著手下定定的看著從身邊擦肩而過的“大命”之人一個一個拖拉著疲憊或是受傷的身體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杜宇像是魁梧的神明一般高坐在汗血寶馬之上,夕陽醉在人間的血紅之中不禁也紅了臉。
吳銘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滴,不成想摸得臉上更多了,那雙噴火的眼睛現在也熄滅了地獄之火,帶著餘溫定定的看著夕陽下的杜宇。
所有的嘶吼和拚殺都在剛剛結束了,耳朵受了一整天的摧殘突然之間停下來,反而讓腦袋也跟著空白下來,他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杜宇。
什麼也不想,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報!”短促而有力的聲音劃破了此刻的安詳。
聞聲的人都朝著聲音看過去,直接出任特殊任務的小隊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還多帶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