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樂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
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征人盡望鄉。
……
與此同時,群均淒厲的牛角號聲震山穀,兩翼騎兵呼嘯迎擊,重甲步兵亦是無可阻擋地傲慢闊步,恍如黑色海潮平地席卷而來。
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穀,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這一場廝殺劉昌派出的軍隊盡數折在這風雪裏但我方也非常失利,傷亡慘重。
“你說說你,還保護我呢~”一路上杜宇那張機關槍似的嘴巴巴巴向吳銘開火,說罷揚起手……又狠狠放了下去。
一記重拳換成了白眼砸在沉默不語的吳銘身上。
“行了!羅嗦”
杜宇悶了半刻有準備張嘴,這一次被吳銘悶聲低吼攔住了。
算是一命抵一命的傷亡統計讓吳銘緊皺起眉頭,他今天也受傷了,左臂被對方長刀劃了一道深深地口子。
這個天氣若不好好處理,必定會生凍瘡惡化。
“切,說你一句還不樂意了”,看著難道開口怒斥他的吳銘,杜宇撇撇嘴訕訕的說到。
麵前的一切讓兩人都傻了眼,自己老窩兒被人燒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杜宇的怒吼驚來了原地駐守的士兵。
“報將軍,昨夜從東邊起了火,燒了三十九個帳子沒有人員損失”,那士兵說罷一臉緊張的小心翼翼看著麵前兩位虎著臉的上司。
“副將,您受傷了……”,看到吳銘被血染紅的衣服士兵驚呼一聲。
吳銘就眉頭未鬆過,他低啞著嗓子回了一句,“無妨”。
卻引來了旁邊杜宇的一頓彪,“什麼沒事!去!趕緊去軍醫營裏……”
“軍醫那裏沒燒吧?”吼道一半他迅速轉過頭來問道。
語氣完全沒調整嚇得那士兵趕緊大聲回到,“沒有!將軍……”。
“別這副表情啊,你自己不去我就綁著你去,我他媽哪那麼多時間啊!給我省點心行不,要不讓他帶著你?!”
這嗓門這氣勢,說的全是暖心的話但也忒嚇人了。
吳銘定定的看著發飆的杜宇,隨著他的話回頭瞟了一眼早被嚇的呆若木雞的士兵,轉身走了……
那緊皺的眉頭在什麼時候鬆開的?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看著那背影杜宇掐著腰長長呼了一口氣,回頭撞見那士兵窺探的眼光嚇到他身子一僵。
“你!隨我去看看失火的地方”。
“三十九,哈哈~夜巡的士兵去哪兒了?”杜宇冷笑一聲問道。
他姥姥的劉昌狗賊,氣的他夠嗆……杜宇
樹葉也不例外。寒冷的空氣把他們麻痹,隻是萬事具備,隻欠冬風了。一陣風吹過,樹葉紛紛活躍了起來。有些樹葉經受不了寒風的刺痛,從樹上墜下,永遠沉睡了。
“是,那個巡夜士兵發現的倒是及時,隻是咱準備的水缸都結冰了,再加上昨夜的風……就……”,士兵緊跟身後,心裏咚咚咚的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