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減樣子的奏折山中插著一本與之格格不入的文書,奏折是通身紅色與於這之中所有的都不同。紅色屬於緊急文書,用來稟報朝廷重要之事。想到前線還在炮火連連,幕楨趕快抽出,那大大的“讞”字讓人激動。
這封奏折哪裏是寫邊關急報的,“啪!”那奏折像是活過來似的求生欲爆棚,遠遠的劃了一條長線盡量原理散發著咧冷氣息的男人。
“好你個李大人啊~”一雙眸子細細的眯著,從裏麵散發的寒氣卻足以將口中的人冰凍。
聞聲趕來的公公被大殿裏這一幕嚇得不敢上前,畏畏縮縮僵在門口。
“宣李尚書今晚覲見”,幕楨瞥了一眼鵪鶉似的宦官,悠悠說到。
說罷,起身
“皇上……”
“你不用跟了,”將背後還在顫抖的人打發好,幕楨快步離去。
“玉芙宮”
他抬頭,心中一顫,輕輕歎了一口氣,竟到了這裏。
那紅漆的大門金色鉚釘上不見一絲灰塵,這是他命人人人打掃的成果,可是宮殿裏依舊是冰冷的味道,哪裏填的一絲人味兒。
幕楨垂目,原本的煩躁和憤怒都在這裏悄然化解開來,從門縫裏鑽出來的惆悵倒是濃濃的將其包圍。
進去嗎?
這些年他一共才來過這裏三次,不!加上這次四次。可是卻沒有一次打開過這扇門。就連以往要經過這裏的路全被他改成了繞遠。
瑩兒……
這個名字就像是他的禁忌,將他緊緊束縛在內一刻不得離開,可是冰冷的王位讓他不得就這麼放棄掙紮。
情愛,從不屬於帝王家
越掙紮越緊,隻道那纏繞著自己的藤蔓早已經死了,眾人都以為自己得到了救贖,可是自己身上的那一道道深入骨髓的的痕跡誰人可知?
“吱呀~”
大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場景。幕楨額角想要用外力的疼來壓製那一條一條的青筋。
眼前有些模糊,那疼痛愈演愈烈,迫使他不得不扶著牆緩一會兒。這個時候照常應該是他宣婉貴人的時候,可是這一次他不願!
眼前的景色飄忽不定,耳邊也開始如蜂鳴在閃動,一切都開始天旋地轉。
“你快點兒,晚了要被嬤嬤訓的!”玉芙宮門外突然傳來了小宮女急躁的聲音。
幕楨並沒有聽得真切,直到另一個聲音在門邊響起他才驚覺。
“哎呀~反正這裏又沒人住,咱們慢一點兒也沒什麼啦~……哼,說到這個,嬤嬤之前還說很快就會有人回來,你看看這都幾年了”。
幕楨扶著額角快速閃到假山後,莫名的心虛讓他在頭疼到惡心的時候作出的潛意識動作竟然是躲!
“哎呀~她這不就沒再說了,在宮裏麵少說多做,小心你這張嘴啊~給你招惹事端!”那個宮女像是寵溺的刮了一下另一位的鼻子,惹得人家一陣嬌嗔。
“切~也是,這兩年很少很少聽人提起過了呢~姐姐,……”那位年紀小點兒的宮女吃力的邁進大門,將手上的水桶放下,猶豫的看著前麵已經開始默默掃起地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