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眼紅
既然桃花精大包大攬了,任清鳳也懶得動手,聽了他的話,轉身就往軟轎中去。
青軒宇雙目都射出火來,這個該死的賤人,居然對這該死的瞎子言聽計從,他讓她上轎,她二話不說就上轎,怎麼就沒見她對自個兒言聽計從過。
還為了維護這個該死的瞎子甩他巴掌。
若是她對自個兒有對這個瞎子一半的用心,他怎麼可能會同意皇後將她貶為側妃的要求。
“等一下。”青軒宇死死的盯著任清鳳,眼見她的一隻腳跨進軟轎,忍不住出聲:“你……想解除婚約,是不是因為他?”聲音之中藏著的刻骨之恨,隻要長耳朵的都能聽出來。
他後麵的話,說得咬牙切齒,奪妻之恨深如海,更何況這二人還聯手對付他,他焉能不恨,所以牙齒咯吱咯吱的作響,讓身後的侍衛們擔心禹王殿下會將自個兒的牙齒給咬碎了。
這人的腦子被驢踢了,居然問出如此智障的問題,將她和青軒逸扯到那種關係去,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怎麼隻要在她身邊的男子,這混蛋都能想到那種關係上去。
齷蹉的人,思想肮髒的混蛋,總會將別人想的和他一樣的齷蹉,肮髒,根本從上到下就是個腦殘人士。
感受到青軒宇周身的低氣壓,任清鳳原本實在不想理會這種無恥之徒,不過這混蛋自個兒將臉麵送上來給她踩,她若是不踩,豈不是對不起自個兒啊。
任清鳳駐足,將踏入轎中的腳收了回來,緩緩的扭頭,回眸,朝青軒宇嫣然一笑百花遲,刹那間,整個夜空都隨著她的笑容明亮起來,一片暗笑浮動,沁人心脾。
青軒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美麗的笑容,像是妖嬈如魅,像是清純如水,像是嫵媚如絲,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裏,迷失在她展現的傾城之笑中——隻是勾唇一笑,風情萬種,連那平庸的五官,都掩藏在這笑容中。
青軒宇看她笑靨如花,心底卻禁不住生出一股冰涼之氣,他這一刻終於相信,世界上有這麼一類人,她笑得最燦爛的時候,便是最冷漠的時候。
她的眼睛在笑,可是眼底卻像是千年寒冰。
“你說呢?”任清鳳意味莫名的說了一句,卻在說話的時候,故意將青軒逸的玉佩勾在指尖甩了幾下,又是傾國傾城一笑,然後回首,二話不說的上轎,落下簾幕,心裏的痛快,怎麼都掩飾不住。
求而不得,乃是世間大苦,可求而曾得之,卻失之交臂,從而錯過,這才是最大的苦。
青軒宇覺得自個兒的胸口又開始疼了起來,如同有人拿著銳利的刀劍,在一刀一刀的捅著,他直直的看著那奢華厚重的簾幕,想著轎子中那清冷薄涼的少女,越發的覺得心痛如火燎。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每每再相見一次,他對她的好奇,迷戀就又多了一層。
是不是她對他施展了魔法,讓他在不知不覺之中陷入她的迷霧之中,否則為何一巴掌下去,他惱,他怒,卻還是無法就這樣丟開她,反而不顧臉麵的追問。
“大皇兄,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壞了我們的手足之情,要斷我的唇舌?”他將目光轉向青軒逸,聲音已經控製了怒氣,顯得平淡而輕柔,臉上隱隱顯出一份傷痛,似是為手足之情出現裂痕而心痛難過,實際上卻是暗藏鋒芒:“難道大皇兄覺得我們的手足之情,比不得一個女人來的重要?”
青軒宇在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注視著青軒逸,絲毫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他此時已經將青軒逸的後路堵得死死,不管他怎麼回答,都要吃虧。
可惜,他隻落得個失望的下場,青軒宇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十分的平靜,喜怒不形於色,他完全從青軒逸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痕跡,立刻一雙深幽的鳳眸,一片濃黑,如烏雲蓋頂。
“手足之情……我們有嗎?”輕飄飄的聲音,如同浮動在夜色中,冷漠而平靜。
“既然皇兄如此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青軒宇的眉心猛然一蹙,蓬勃的怒氣透體而出,目光森冷如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身後禁衛軍的利劍,以迅猛的之態,向青軒逸攻了過去。
青軒逸卻是身形不動,眉心寒氣一凜,不待那利劍近身,手腕一抖,一朵粉色桃花,從他的衣袖疾射而出,“砰”的一聲,居然將那利劍擊斷,飛躍中的身體驟然一頓,喉頭一股血劍噴射而出,張口間,一道粉色擊中他的舌尖,頓覺得一痛,心下一凜,顧不得運功療傷,卻運氣入口,總算是擋住了桃花瓣的威力,饒是如此,一根舌頭也似木棍般麻木。
斷舌,這死瞎子居然說一不二,真的是要截斷他的舌頭啊。
這瞎子太過分了,一次次當眾羞辱他,他是不是一直表現的太過軟弱了。
他眼底劃過一道陰冷的眼神,在皇宮中,在魯皇的眼皮子地下,他若是動了青軒逸,隻怕魯皇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