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啊,以前當律師的時候黑心也就算了,你不能再這種情況還黑心啊!
告訴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吧,算我求求你了。”
買菜阿姨跪在張默麵前,淚珠子嘩啦掉下,摔在地上。
“我不知道!”
“你tm敢說不知道?”
聽到此言,其中身材壯碩的農民工當時壓不住火氣,手拽著張默白色襯衫,怒斥說道。
“你剛剛和那人嘰裏咕嚕說了大半天,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一擊直拳打在臉上,張默摔倒在地,麵對幾個長期鍛煉的農民工,趴在地上的張默顯的格外渺小。
“我真不知道!”
農民工又要打他,但被旁邊的人拽住,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再打了,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農民工氣的甩動衣服,拳頭放下,怒氣衝衝坐到椅子上。
張默悄無聲息站起身,在背後從袖子裏偷偷拿出東西,看農民工到車後的身影,眼神宛如隱藏在草叢的毒蛇吐芯,緊咬牙關腮幫子鼓起。
雪白的匕首刺入身體……
“啊!”
慘叫聲在農民工嘴裏響起,張默在身後接二連三捅了幾刀,隻見農民工倒在地上,流成血泊。
張默起身拿著匕首對所有人猙獰說道。
“以後聽我的話知道嗎?”
看車上人個個噤若寒蟬,張默滿意的笑笑,落座吃痛的撫摸右臉,吐出一口血痰。
車後座的爺爺捂住孫子的眼睛,而孩子一直嘟囔著。
“爺爺我怕!我怕!”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真的嗎?”
“相信爺爺。”
脆生生的童音在車廂中響起,打破寂靜沉悶的氛圍,張默回頭看眼爺孫二人沒說話。
當城市沒有了燈火酒綠,陷入一片衰敗蕭條當中,夜晚的昏暗像是吞噬一切都巨獸。
所有聲響都是無形的挑動神經,車上的所有人都已經人困馬乏,但為了自己的安全勉強打起精神。
外麵世界安靜的嚇人,黑暗讓人無聲中崩潰。
張默忍不下去了,走到駕駛室中打開車燈,車前投射出兩道光束,照亮前方。
打開雨刷器,將車上的血汙洗刷幹淨,雨刷器左右搖擺,而在駕駛室的張默看見一道人影。
公交前方,禿頭男在光束當中慌不擇路跑過來,嘴上還在叫喊著。
跑近了禿頭男敲動車門,他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怪物們在彙合!他們正往這過來!”
打開車門,禿頭男上氣不接下氣跟張默說道,這一句話宛如在油鍋中放水,劈裏啪啦的響動。
“什麼那些喪屍怎麼會彙合?”
“怪物們要過來了,我們怎麼辦?”
“我想回家,我不想再這呆下去了。”
……
“爺爺,你說爸爸媽媽離婚,我是不是該哭?”
慌亂當中,孩子抬著頭笑著露出剛換的乳牙,爺爺驚愕住了。
“你知道他們離婚了?”
孩子點點頭,用小手把爺爺的臉上的淚水拭去。
“我知道,他們總吵架,然後有一天突然不吵了,媽媽到我的被窩裏,一直哭一直哭。
我不怕他們離婚,但是我不想看見他們哭,爺爺不哭。”
孩子抹去爺爺臉上的淚水,嬌嫩的臉蛋露出個微笑。
“快看!”
隨著買菜阿姨指著的方向,能看見數十頭喪屍從四麵八方走過來,黑壓壓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