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守在防火簾的四人在走廊出現槍響之時,手指便早已扣動扳機。
趙銘在地下打個滾,雙手撿起地下的兩把槍,以滿地的屍體作為掩體,靜靜計算槍速。
走廊的四人成梯隊形式,前麵兩人走在前麵,而後方的兩人作為火力掩護,緩慢蠶食。
趙銘敏銳的聽力能夠從腳步聲判斷出對方的前進距離。
還有十米!
九米!
八米!
一道影子從牆角揮舞出來,刹那走廊四人不約而同接連四槍,等影子掉在地上才發現是趙銘穿的黑羽絨服。
黑羽絨服在半空被四槍射爆,滿天白色羽絨雜亂飛落,趙銘探出頭來眼神宛如鷹隼,第一聲槍響。
最前方的那人低頭看見心髒位置出現個洞,而趙銘已經判斷出接下來兩人的位置,左右雙手執雙槍,食指扣動扳機。
倒下兩人,一人頭上中槍,另一人起身飛躍腹部中彈。
嘭!
飛躍那人也是身處百戰的精銳戰士,在半空中已經判斷了趙銘的位置,連開兩槍。
趙銘渾身成灰白顏色肩膀處硬生生被子彈擦了個傷口,另一隻手抬起對準最後一人。
槍聲起,那人緩緩倒下。
時間宛如凝固一般,在走廊當中隻剩下宛如老牛般的粗氣聲。
趙銘雙手持槍,走到剛剛四人身邊,接連又開了幾槍。
保證麵前的敵人徹底死亡,才敢放鬆心神。
走廊中滿地的殘骸散落,趙銘走到身後對著剛開始那位年輕的雇傭兵,撿起劍對著他恐慌的眼睛。
“說出你們的目標和雇傭者,饒你一命。”
“呸,雇傭兵從來不知道被雇傭人的身份,如果都這麼容易開口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不說,你現在就沒存在的必要!”
趙銘手上的劍毫不猶豫割在脖子表皮,淺淺露出一層血跡,然後用劍尖對著他。
“說還是不說?”
趙銘看年輕的雇傭兵咬合肌咬的很緊,眼神似乎下了巨大的決心。
他想自殺!
趙銘一拳打在年輕人腮幫子上,讓他仰頭吐出三顆血牙,其中後槽牙上深深鑲嵌著微弱的黑色膠囊。
年輕人轉過身有些絕望,看不遠處青年冷峻剛毅的臉龐,心中發寒。
“說還是不說?”
趙銘的耐心消耗殆盡,樓上還有未知的怪物將要破殼而出,眼下十萬火急,那有時間陪他慢慢玩。
看他神色雖然有些搖擺,但還是搖搖頭。趙銘沒有耐心陪他玩下去,手中劍穿過了喉嚨。
喉嚨被刺穿,他半跪在地麵無力倒在血泊當中,眼神瞪的很大,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你再問一遍啊!你再問一遍我就說了!”
這句話堵在心中,可惜他再也沒機會去說。
趙銘將兩把槍放在身後,踩著血泊走到第六層。
……
安靜!
剛進入第六層安靜的氛圍讓人不安!
滿地的血腳印密密麻麻,但卻沒有一具屍體,而在正中間有和第三層一同的血肉祭壇,但奇特的是整個第六層沒有一個怪物存在。
四周都是被打翻的櫃台、格子間,還有散亂的電腦、鍵盤。
奇怪的是明明到處都是鮮血,卻沒有一具屍體。
越是安靜越讓趙銘感到害怕,警惕拿著長劍。靜靜聽血肉祭壇上麵不斷血管咕咚的朝傳輸營養。
這裏沒有任何阻攔!
按照道理來說,怪物想要破殼而出就需要這些祭壇為他不斷的提供營養,這些血肉祭壇就是怪物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