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黃昏天空,裂縫中灑下點點的星光,照映在五層樓的孤兒院,大樓的陰影覆蓋巨狼身上。
巨狼加爾姆渾身浴血,狼頭盯著地下在血泊當中渺小的身影,揮舞右爪。
狼爪帶著寒光奔著碎石血泊躺著的趙銘。
狼爪在眼中不斷放大,陰影籠罩住趙銘渾身上下,趙銘瞪大眼睛看著狼爪,但渾身沒有半分力氣。
劍放在旁邊的血泊中,趙銘苦笑一聲。
趙銘腦海中的惡毒念頭無時無刻侵擾,而身處在絕望海洋中,不斷消散他的體力,在血紅能量中的他,調動不了一絲力氣。
這次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加爾姆猙獰的揮舞狼爪,抱著殺死趙銘的決心。
狼爪帶來的風聲呼嘯。
兩米、一米……
尖銳的爪子寒光炸起,趙銘似乎要陷入絕境。
這次真的結束了?
不!
趙銘眼睜睜看著狼爪,頑強的從血泊中起來,每一次移動仿佛都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但趙銘執拗的眼神還是看著頭頂上是狼爪。
“我的命你還收不走!”
青銅劍在血泊中顫抖,飛到趙銘手中,抬頭望向狼爪。
龐大狼爪之下,趙銘渺小的身影佇立持劍,劍鋒直指狼爪,渾身的黑色火焰燃燒,風聲凜冽遇見火焰形成爆裂聲。
嘭!
遮天蔽日的狼爪和閃爍寒光的劍鋒戳碰。
趙銘一聲怒吼,劍鋒直直挺住了狼爪,一股巨力沿著劍身壓在身體上,胳膊噗爆開血舞,腳下的混凝土一寸寸碎裂,趙銘身體一點點的逐漸下沉。
狼爪每向下壓一寸,趙銘的身體就陷入一寸。
但趙銘執拗的眼睛牢牢盯著加爾姆,身上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
“我的命!隻有我能做主!”
趙銘一聲怒吼,硬生生站了起來,躲過這致命的一擊狼爪。
趙銘踏著血泊,孤身執劍,盯住加爾姆,寒風吹動衣角。
灼灼目光中睥睨天下!
“你想殺我,還差點功夫!”
……
殘破不堪的五層樓孤兒院斷壁殘垣,幾乎成為了一片廢墟。
房梁柱子到在一起,這個孤兒院隻剩下一具框架結構。
在三樓牆壁的破洞中清脆叮當聲縹緲不定,仔細聽幼稚的歌聲在回蕩。
“晚風輕拂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綴斜陽
隻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
一遍遍懷想”
稚嫩的歌聲從大門中傳出,豬頭女士掙紮抬起身體看向遠方,一個個傷痕累累的怪物睜著眼睛,聽著熟悉的歌謠,想起在孤兒院那段教那些孩子唱歌的樣子。
在那群孩子中,隻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小女孩格格不入,獨自坐在一邊,看向他們。
“孩子,你為什麼不唱歌啊?”
那個小女孩搖搖頭,看向孩子們天真燦爛的樣子,眼底中有一絲絲羨慕。
那刻,豬頭女士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戳到了,接下來的時間中,她格外留意這個女孩。
偶爾,在上課時候,看見她發呆,她就會從抽屜裏拿出小棍子,在稚嫩的手心上打上幾下。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某個小黑屋院長經常對小女孩做的一切。
像小女孩這樣心缺少一塊的孩子,是不配擁有愛的。
她會隔絕一切美的東西,不喜歡熱鬧。
唯一的樂趣就是在夕陽下蕩秋千,看對麵的孩子玩耍。
日落日升,孤單纖瘦的身影周而複始,孤單的生活在天空下。
一邊是孤兒院大人的憐憫,一邊是院長的變態。
左手是天堂,右手是地獄。
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傷害和溫暖都不能觸及那個冰封的心。
直到末世來了,院長和某個神秘的組織在一起,不斷抓小孩子和吃人肉。
他們帶著這群孩子東躲西藏,但還是有一天,他們被發現了。
但院長那張病態的臉出現在麵前的時候,當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
小女孩覺醒了,殺死了校長,殺死了他們,殺死了所有人。
在夢境中鑄造出另外一個世界,但院長的夢魘依舊如影隨形。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這個世界遲早會被院長統治,但那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