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趙銘的欲望戰勝了理智,陷入癲狂狀態。
在座位上來回怒吼,眼仁通紅。
“我好餓!再給我一塊食物,我要吃食物。”
“快點,我要吃東西,這個東西實在是太美味了。”
趙銘滿腦子都是剛剛那口豬扒放在嘴中的那一刻,似乎整個人的靈魂都被超度,一口下去唇齒留香,當你咬下去的那刹那,肉汁在口腔中爆炸,肥而不柴的豬扒夾雜濃鬱的香氣沁人心脾。
跟某品牌的口香糖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好的,客人,我這就給你製作美味的食物。”
木偶比利騎著小單車緩緩靠近,手中的餐刀豎起,看向癲狂的趙銘。
手起刀落。
當餐刀接觸大腿根的一刹那,刀鋒似乎沒有任何阻礙,沿著皮膚紋路切下去,肉翻卷露出白花花的皮下脂肪。
吧唧。
一塊巴掌大的肉放在了盤子裏。
貝利端著盤子,走入廚房,但行駛的非常緩慢,似乎因為趙銘的挫敗而感到心灰意冷。
過了幾秒,貝利端上白色瓷盤,畢恭畢敬的放在桌子上。
“尊敬的客人,這是你的食物。”
潔白的餐盤上擺放血淋淋的肉塊,散發誘人的香氣。
趙銘問到香味,連續咽下幾口口水,眼神綠油油的似乎被餓瘋了,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聲宛如蟬鳴作響。
“我要吃,好香啊,這股香氣,太好吃了吧。”
“看這餐盤上的肉塊,外焦裏嫩,加上晶瑩剔透的肉汁,絕對是人間美味。”
在趙銘眼中,這塊肉已經成為絕味,被饑餓衝昏了頭腦的人,見到食物的貪婪是無法想象的。
就像經常能聽見饑荒的人見到食物,把自己活生生撐死的傳聞。
當饑餓到達一定程度,求生的本能會擊潰任何的理智。
趙銘現在就是這個狀態,目呲咧嘴,猙獰的宛如餓死鬼俯身,眼球凸起緊盯眼前的食物,喉結不斷滾動,晶瑩的口水在嘴邊滴落。
“我要吃!讓我吃!”
“讓我吃這個東西!”
趙銘極度癲狂,但似乎在椅子上被固定住,每當欲望將要衝出牢籠的時候,總是被理智捆住,將其束縛。
喀嚓!
趙銘靠近桌子,突然撞上桌子前早早埋好的鋼針,外界的疼痛傳來,撬開了欲望的縫隙。
“不能!我不能!”
趙銘眼神恢複一絲清明,但腦海中還是在不斷焦灼。
“啊!”
趙銘從喉嚨中傳出一聲悶吼,提起劍插在肚子上,並且順勢拉了一下。
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暴食欲望被劇烈的疼痛抵消。
貌似隻有廚師造成的傷口,才感受不到疼痛。
“滾,我才不會吃這個東西!”
看桌子上自己的大腿肉,趙銘憤怒一揮,瞬間瓷盤掉在地上粉碎,那塊大腿肉掉在地上,沾染灰塵。
“親愛的食客,你真的不想吃什麼東西嗎?”
木偶比利那極其吸引人的聲音再次傳出,趙銘和比利兩者四目相對,僵持了五秒。
嘭!
趙銘一點點從椅子上起來,但動作極其緩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拉扯他。
先是小腿落地,之後大腿逐漸伸直,腰一點點的挺起。
在這個過程中,趙銘極其痛苦,每站起來一毫米,就有更多的負擔壓在身上,身體就會加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