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舅舅犯了錯。”
大人之間的事,該怎麼解釋。
“那讓舅舅去跟小舅媽道歉呀,小美生豆豆氣的時候,豆豆一道歉她就笑了。”
“舅舅會去的。”
蕭琴將豆豆抱在懷裏,不再說話。
病床上的女人,跟以前一樣,充滿了生機,人卻消瘦了不少,看見他來了,嘴角還勾起一個笑,隻不過,看起來很疏離。
“你來了?”
沈涼月像見到老朋友一樣打招呼,
“坐吧。”
男人緊了緊拳頭,緩緩地坐到病床邊,看著她消瘦的麵容,聲音一下子發哽起來,說出的時候都帶著濃濃的鼻音。
“疼不疼?”
飽含深情的三個字,幾乎將沈涼月打回原形,她揚起一個和煦的笑,輕聲道,
“疼與不疼,至少活下來不是嗎?”
男人鼻子一酸,抓住了她的手,沈涼月僵了一下,沒有掙開,男人貪婪的將那隻手貼到臉上,顫抖道,
“對不起。”
“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三個字,”
沈涼月突然抽回手,輕笑道,
“我今天找你來,也是有事要跟你說。”
說著從桌子上拿過一份文件遞給他。
“我已經簽好了,希望,你能讓我自由。”
男人雙手一顫,沒有接,隻是沉聲道,
“我跟蕭蕭”
“不是那個原因!”
沈涼月出聲打斷了他,
“蕭桀,我們之間早就走不下去了,蕭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是個軍人,你有你的立場,我無權質疑,而我同樣有錯,我們之前缺乏信任,缺乏理解,我們的婚姻太倉促了,我們根本沒有深刻的了解過對方。”
“但是我們相愛過!”
男人抓著她的胳膊,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沈涼月倏爾一笑,輕輕推開了他,低聲道,
沈涼月輕輕的歎息,
“當徐君少將我護著的時候,已經注定了我們之間的終結,他的愛不加一絲雜質,純粹的讓人不敢去褻瀆,”
說著眼角的淚水就滾落了下來,
“他就那麼抓著我的手說:涼月,你要活著,好好地活著。你說,我怎麼能,怎麼能再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
說到這裏,沈涼月已經泣不成聲了,男人將她抱在懷裏,第一次覺得眼前是這麼無望。
“蕭桀,我們分手吧。”
男人心口一縮,沒回答她,隻是低聲問道,
“為什麼,懷孕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沈涼月咬著唇,猛地別過臉,顫聲道,
“十二月十九是什麼日子?”
男人愣了愣,
“我生日?”
“你還記得你許的願望嗎?”
記憶瞬間回到了他三十歲生日那晚,那是沈涼月陪他度過的第一個,也是最難忘的一個生日,那一夜,耳鬢廝磨,他輕聲在她耳邊道,
“我的願望是三個月之內讓你懷上孩子。 ”
如今,承諾還在,是誰忘了曾經的過往。
男人猛地一僵,鋪天蓋地的痛苦快要將他湮滅,他絕望的抱住沈涼月,冷硬的表情,頃刻間崩塌,他顫聲在她耳邊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