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3)

宋溫言一直睡到第二下午。

渾身酸疼,嗓子也啞了。

肖燃喂她吃了點東西,她實在又累又困,便接著睡了過去。

倆人昨晚有些放縱過了頭,肖燃這會兒自然百般後悔。

到了晚上時,宋溫言終於有了點精神。

肖燃早就做好飯,心翼翼把她抱起來,注意到她肌膚上的紅痕時,眼睛一燙,喉結滾了一下,趕緊挪開視線。

“甜甜,有沒有好一點?”

宋溫言有氣無力的搖頭。

肖燃吻了吻她,抱著她親自喂她吃飯,宋溫言嬌嬌地坐在他腿上,口口地吃得很慢。

肖燃耐心十足,嗓音暗啞:“怪我沒有憐香惜玉。”

宋溫言輕輕地哼了一聲。

肖燃輕笑:“是不是生氣了?”

“那是當然。”

昨晚無論怎麼求饒,他都沒放過。

現在是時候算賬了。

肖燃把自己的襯衫袖子挽起來,遞到她嘴邊:“給寶貝咬,出出氣好不好?”

宋溫言揚眉:“真給我咬?”

“當然,來,使勁兒咬。”

宋溫言拿住他的手,作勢要咬下去,卻突然轉了頭親他一口。

她笑嘻嘻道:“舍不得。”

肖燃挑了個眉,捏住她下巴,加深這個吻。

接下來的時間裏,倆人都膩在一起。

深夜,宋溫言累得快睡過去之時,輕輕在他耳邊道:“我對你從來不是同情。我愛你。”

肖燃愣了一下。

原來這兩她刻意的親近和示好,刻意的黏人和乖順都是因為他的患得患失。

她用自己的方式證明愛他。

笨拙而真誠。

肖燃忽然有些眼眶微紅,砸緊她的腰肢,沙啞地呢喃:“我知道。”

宋溫言彎起唇:“你知道就好。”

他所有的患得患失和不確定都在宋溫言溫柔的擁抱裏潰不成軍,此刻開始,他不會再懷疑她對他的愛。

肖燃低頭吻她:“我更愛你。”

宋溫言笑著道:“這個,我也知道。”

屋外彎月一輪,屋內相擁的人濃情萬千。

**

宋溫言正式進入榮城國際。

股東大會上,宋在江親自介紹了她。

無疑,她的突然空降在榮城國際掀起不的風暴。員工群裏都在熱烈討論,太子殿下親政了,想篡位的吳遷不知道還能蹦噠多久!

在宋溫言春風得意的時候,程氏宣布破產,夫妻倆花光所有資產還清債務,灰溜溜的舉家搬遷,提都沒提養女程阮。

宋溫言也曾問過肖燃一次,關於程阮去了哪裏,他沒有正麵回答,隻了句:“她以後不會再跑到你麵前煩你。”

肖燃的確有千萬種手段對付程阮。

比如暗無日的黑屋,比如幾十種惡劣折磨人的方法,她都會一一去經曆。有專人看管,她想溜走也沒有辦法。

對於公司的事,肖燃能幫則幫,不過他也發現了,宋溫言並不是個花架子,她懂的很多,萊斯利大學幾年的學習並沒有荒廢。

她彈琴時可以變女神,經商卻又顯出幾分雷厲風行,勾得肖燃成身在曹營心在漢,見兒的去榮城國際公司裏串門。

自從倆人的關係“確定”下來後,肖燃更黏人了,用陸助理的話,簡直像塊牛皮糖。

不過因為銘起和榮城國際合作的原因,倆人見麵的時間倒很多。

宋溫言在公司一周後,總算見到了吳遷。

他剛從秀城回來,原本是要拉攏幾個投資商,但因為宋溫言給賈老爺子和老太太告黑狀的原因,吳遷在秀城商圈的計劃沒有得到施展,自然而然的,合作也沒有談成功。

見到他,吳遷一向風輕雲淡的表情有幾分穩不住:“沒想到宋姐還會背後打報告。”

宋溫言一身職業裝,懶洋洋的笑了笑:“為什麼不呢,商場如戰場,如果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還用我教你?”

吳遷雙眸銳利地盯著她。

宋溫言不躲不閃,迎麵對上他的視線:“你還隻是個合作商,竟然都把手伸到了榮城國際內部,看來你野心不啊。”

吳遷反唇相譏:“我看宋姐也不簡單。”

宋溫言走過來道:“我不是早就跟你過了,宋家如果有事,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你覺得你們改變些什麼嗎?”

“至少,我讓你損失了幾筆重要的投資不是嗎?”

這幾吳遷四處碰壁,家裏人鬧得不安生,關於吳家的風評差到了極致,不用想,這必定是肖燃的手筆。

可邱水還沒有遞消息出來,他不能輕舉妄動,所以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有些六神無主。

如今被宋溫言一再提及秀城的事,他有些不耐煩的道:“你還是別太得意,咱們走著瞧。

宋溫言冷眼看著他離開。

自言自語道:“我可沒時間跟你耗。”

兩個人的拉鋸戰越長,夜長就夢多。

能速戰速決,那必定是速戰速決的好。

**

破壞吳先生和吳太太的十八線明星和勾引鄭豫的簡寧都是肖燃安排的。

宋溫言也是後來才得知。

當肖燃知道邱水是吳遷安排到宋在江身邊時,便讓自己的助理安排了人進吳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吳遷嚐嚐家宅不寧的滋味。

吳遷回來後,首先邀請各界名流舉行了一次射箭活動,意在交際。

當然,他大抵還想向眾人展示,他並沒有受流言蜚語的影響。

活動當的他表現得十分雲淡風輕,和各界名流在一起都能神色無常的侃侃而談,哪怕有人玩笑地打趣他的家世,他也能麵不改色的聽完。

宋溫言和肖燃也在邀請當中。

倆人坐在一起,眼神都往吳遷的方向看,宋溫言有些遺憾的搖頭:“我以為能看到他惱羞成怒的模樣。”

肖燃看向宋溫言。

她現在可真是越來越壞了。

男人把杯子裏的香檳喝完,散漫地捏了捏她的臉:“想看?”

宋溫言點點頭。

肖燃正了正領帶,站起身衝她揚了揚眉:“等著。”

宋溫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肖燃寵她越發無法無,她想要什麼都給,簡直不管合不合理。

他重新倒了一杯酒,走到了眾人之間,酒杯碰了一下吳遷的杯子,:“吳總,我敬你。”

突然出現的肖燃轉移了眾人的關注點。

吳遷含笑道:“謝謝肖總,肖總玩得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想向吳總討教一個問題。”

吳遷表現得十分謙虛:“肖總請。”

肖燃笑得有幾分惡劣:“我聽你家裏事兒一大堆,父親出軌,妹夫也出軌,和鄭家的婚約似乎有變,你母親娘家也在找你們家要法,這個時候吳總沒有在家處理家事,竟然邀請我們來射箭,我就想問問吳總,你這心得多大?”

他用食指的指尖戳了一下吳遷的胸膛,看似調侃,實則嘲諷。

氣氛一瞬間變得極其尷尬。

今在場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大家雖然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參加這次活動,但不會有誰明目張膽的把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