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麵前不信任她的連及身子直顫。
他原來都是這樣看她的。
“及，別生氣了，我相信杞憂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隻是看到我這張臉心煩罷了。”那邊躺在榻上的沈半夏不滿連及跟樂杞憂這麼親近，抬手柔柔的抓住了連及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輕睨了樂杞憂一眼，不懷好意的為她求情。
連及聽後持起沈半夏的手，抬手為她理了理耳側淩亂的鬢發，緩緩說道，“既然她這麼嫉妒你，朕毀了她的臉如何？”
沈半夏聽後斂眸眸中閃過一絲快意，但是很快被掩蓋下去，她抬眸看向連及，柔荑輕輕的搭在他手心中，低聲說道，“及，這樣不好吧，太殘忍了。”
“夏兒，你就是太善良了，她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連及聽後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輕歎一口氣，而後回眸冷冷的瞥了樂杞憂一眼，眉頭緊蹙著低沉說道，“她既然敢這麼對你，就該付出代價。”毀了她的臉隻是第一步。
沈半夏聽了連及的話心中竊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她溫柔的看向連及猶豫許久緩緩說道，“......那好吧，我都聽你的。”
樂杞憂聽後眸中閃過慌亂，她抬手抓住連及的衣角，眼中充滿著淚水和哀求，語無倫次道，“信我，真的不是我......”
連及見到她這樣，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抬眸向那邊李公公看去冷聲說道，“還需要朕說第二遍嗎！”
李公公見到君王怒了，連忙惶恐的吩咐侍衛把樂杞憂拖下去。
“不用拖下去，就在這兒。”連及抬手製止了侍衛的動作，如鷹隼般的眼神看著樂杞憂，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朕要親眼看到！”
樂杞憂被連及的眼神盯得渾身發寒，她不住的搖頭回退，眼眸死死的盯著連及希望給他能改變主意，可是沒有，他的眸中沒有一絲的鬆動。
她心下冰涼。
躺在榻上的沈半夏看到這副情景對樂杞憂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
樂杞憂看著這副景象，心中憤懣。
“為什麼不信我？”樂杞憂隻覺整個人十分無力。
她抬眸複雜的看向連及，眼中帶著難以明說的情愫，而後咬了咬唇瓣突然抬手拿起桌邊剛剛被太醫拔出的剪刀決絕的向臉上劃去。
她的臉白得不成樣子，一道猙獰的傷口翻著皮肉出現在細白的小臉上，鮮血從那慘白的臉上緩緩流下，分外晃眼。
她抬眸看著麵前的連及，緩緩啟唇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傷她。”
連及看著這樣的樂杞憂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片刻後想到她當初對夏兒做過的事，麵色瞬間冰冷，沉聲說道，“滾出去！”
樂杞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扔掉手中的剪刀，倚著地麵慢慢站起，抬起已經僵直的腿緩慢向外走去。
那邊正要動手的公公見狀，一陣迷茫，“皇上，這？”
“都給朕滾出去！”連及抬眸銳利的看向那問話的公公冷聲吼道，胳膊拂下桌邊的茶杯，茶杯頓時摔得粉碎四處飛濺。
那公公嚇得一雙老腿直打顫，他連忙惶恐的退了下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君王削了腦袋。
沈半夏看著這樣的連及秀眉狠狠的蹙了蹙，而後在臉上勾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抬手緩緩的拿起連及垂在身側的手掌，柔聲問道，“皇上，你怎麼了？”
連及聽到沈半夏的聲音，抿了抿唇將自己心中那莫名的煩躁壓下去，而後轉過身看向身邊人輕聲說道，“無事，以後你不用叫朕皇上，叫連及便好，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陌生。”
沈半夏聽後彎了彎眸，眸中滿含情誼的看著連及乖巧的應了聲好，“連及。”
連及看著愛人終於回到自己的身邊，麵上露出久違的笑容，他抬手將沈半夏環住懷中緊緊的抱住，忽略了心底泛起的那份空落。
沈半夏回抱住連及，她看著樂杞憂離去的門口，抱著連及的手臂用了些力氣，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