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說完,顧鍇軒想了想,然後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灼灼。
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思月?!
就算之後他變心了,隻要他不承認,她還能拿他怎樣?
而隻要他贏了,她就能幫他求陛下賜婚,以陛下對她的寵愛,必定是能成的。
那樣的話......
“好啊,我跟你賭,你可別反悔。”
“你放心,我大概是不會後悔的,到時候你記得配合我就行了~”
灼灼像個小痞子似的,看了一眼顧鍇軒,將手中最後的一點糕點丟進了嘴裏。
然後起身拍了拍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丟給了顧鍇軒。
顧鍇軒趴在榻上,不明所以地打開了那張紙,“合約”兩個大字第一時間便撞進了他的眼中。
顧鍇軒震驚地看向灼灼。
你認真的?
“你那是什麼眼神,本宮當然是認真的!”
白了一眼顧鍇軒,灼灼書桌上的印泥拿了過來,遞給顧鍇軒。
看著顧鍇軒猶豫不決地模樣兒,灼灼突然彎腰湊近,兩人臉對臉,鼻翼隻隔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笑得一臉邪氣的灼灼就這樣直接闖進了顧鍇軒的眼中,顧鍇軒的心髒當即就好像漏了幾拍,臉頰發燙,人也變得傻裏傻氣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顧小三兒,你該不會是慫了吧?”
灼灼的話瞬間將恍神兒的顧鍇軒拉了回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顧鍇軒猛地伸出手將灼灼推開。
“你......你胡說什麼!簽就簽,你離我那麼近幹什麼!”
灼灼突然被顧鍇軒一推,險些摔倒。
“我靠,你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啊!”
顧鍇軒低著頭沒有說話,也不看灼灼。打開印泥盒,像個機器似的,一板一眼地畫押。
該死的心髒,跳這麼快幹什麼!
好一會兒後,顧鍇軒終於畫好了押。
灼灼想,這大概是她見過的最漫長的一次畫押了。
明明就按兩按的事兒,愣是被顧鍇軒拖出了儀式感,她也是醉了~
灼灼一把將合約搶了過去,認真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嫌棄地看著顧鍇軒,嘟囔道:
“你的手不是早好了嗎?怎麼這麼慢呐~”
但是顧鍇軒卻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一副要睡著了的樣子。
“得得得,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錯的份兒上,原諒你剛才推我的事兒了。你睡吧,之後有事叫你喲~”
說著,灼灼便帶著合約蹦蹦跳跳地向門外走去。
喲西,拯救顧小三兒的三觀之路,正式開始!
......
右相府書房內。
祁華站在書案前認真地作畫,暗一站在旁邊兒,時不時瞟一眼祁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明明是大冬天的,他卻有種寧願在屋外站著的衝動。
暗一很想抬頭望天,將心中的眼淚逼回去。
可是某人實在太過可怕,他不敢動啊!
自從他家主子從宮宴回來之後,整個右府裏的氣壓就沒高過。
華舜帝姬在宮宴的時候被人“欺負”了,之後又被禁足了,而且聽說,年前皇後娘娘是不打算放帝姬出來了。
本來自家主子能見帝姬的機會就不多,這下可好了,年前都見不到了。
他家主子不開心,受罪的還不是他們嗎?!
哎~這日子沒法過了~
“三皇子去見帝姬了?”
“是。”
暗一,你要穩重!
“皇後娘娘可有說帝姬什麼時候解禁。”
“這個......三皇子身邊的人傳來消息,皇後娘娘......似乎.......似乎有意禁足帝姬到皇家年會的時候。”
暗一,你要勇敢!!
“顧鍇軒,還住在未央宮?”
“是......”
哢嚓!
一直上好的畫筆隨聲折斷,暗一心上咯噔一下,臉色發白,仿佛祁華折斷的不是畫筆,而是他似的。
暗一啊,你要堅強!!!
“你今天不舒服?”
“啊?”
換了一支筆的祁華,蘸了蘸墨汁。
突然朝暗一瞟了一眼,嚇得他身體一僵,小心髒一顫一顫的,但是暗衛的自我修養,讓他很快就鎮靜了下來。
“沒有,屬下很好。”
如果主子你正常點,屬下會更好。嚶~
”皇宮最近的防衛狀況如何?”
“主子放心,臨近年關,宮裏加強防衛,想必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暗一說著說著就看到祁華淩厲地眼刀掃了過來,強大的求生信念,讓他立刻轉了話鋒。
“當然,百密尚有一疏,這種事情也沒個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