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揮了揮衣袖,坐回了龍椅上,儀態威武,不可侵犯。
“回陛下,孫嬤嬤勾結恭王府的暗衛,危害帝姬殿下。這件事,恐怕還要問問太後娘娘和恭王爺,身為殿下的祖母和皇叔,何以要這般陰損地下黑手!”
“放肆!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敢構陷本王和太後,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問菊話音未落,恭王便騰地一下從位子上竄了起來,指著問菊,破口就罵。
“恭王殿下,這般激動做什麼,難不成.......心裏有鬼?”
祁華語氣輕飄,表情卻是冷峻如冰,一雙子夜寒星般的瞳眸漠然地盯著恭王,盯得恭王一陣心虛。
“皇兄,您可要相信臣弟,灼灼是臣弟看著長大的,臣弟怎麼會傷害她?!”
“就是啊,皇帝,哀家和恭王是灼灼的親祖母和親叔叔,難道皇帝你寧願相信一個賤奴,也不相信......”
“嗬嗬~說的可真是好聽!”
太後話還未說完,問菊便出言道。
“太後娘娘,如果不是您的指示,那您能解釋一下,一個老宮女,哪兒來的狗膽和能力,糾集恭王府的影衛,暗夜擄走帝姬殿下,意圖不軌?!”
“你......血口噴人!”
問菊看著太後等人驚慌失措地模樣,諷刺地勾了勾唇,眼中暗芒流動。
“太後娘娘說笑了,奴婢剛剛確實殺了幾個雜碎,但也就流了幾滴汗,髒了一身衣裳。血口什麼的,奴婢還真沒有,您要想體驗,可以找外麵的那些人,他們應該或許可以幫您。”
“你......”
砰!
“都給朕閉嘴,孫嬤嬤,你能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夏皇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滿含怒氣的目光朝四周掃去,一幹人等當即就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多去一下。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到底不是鬧著玩兒的。
“陛下......陛下......老奴......老奴沒有害公主,都是問菊這個小賤人誣陷老奴的,您是知道,老奴對太後娘娘忠心耿耿,老奴怎麼會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讓太後娘娘蒙羞呢?!”
孫嬤嬤一邊說著,一邊爬到了夏皇的跟前,使勁地叩頭道:“陛下,您要相信老奴啊!老奴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啊陛下.......”
孫嬤嬤言辭悲壯,情態哀傷,涕泗橫流,仿若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時之間,大殿上許多人都對孫嬤嬤生出了惻隱之心,朝她投去了憐憫的目光。
“陛下,有沒有,也不是這老虔婆三言兩語就能忽悠了去的!”問菊狠狠地瞪了一眼孫嬤嬤。
“陛下,好在問菊姑娘剛剛,對那群刺客留了活口的。臣方才派人了解過了,已經確認擄帝姬殿下的刺客來自恭王府,他們進宮,用的是太後娘娘的腰牌,所以,皇宮的侍衛們才沒有發現端倪。”
祁華接著問菊話,朝夏皇抱拳行了一禮,眼中暗潮湧動,麵上波瀾不驚。
“陛下可以隨時傳喚他們,進行審問。”
聞言,夏皇淩厲寒冷的目光掃向太後和恭王,袖中的拳頭緊緊地攥著,像是一頭盯著獵物,隱忍著的雄獅,隨時準備撕碎他們,“母後,你們......你們要殺灼灼?”
“哀家沒有......哀家......”
太後眼神飄忽,在夏皇逼人的氣勢下瑟瑟發抖。
砰!
見狀,恭王突然走向孫嬤嬤,狠狠地一腳將她踹在了地上,麵目猙獰,目光陰狠。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賤奴,本王待你不薄,母後又是這般的信任於你,你竟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你安的什麼心?!”
聽到恭王的話,趴在地上的孫嬤嬤瞪大了雙眼,看著恭王,又驚又懼,下意識地就看向太後,出聲準備求救。
“太後娘娘.......”
砰!
孫嬤嬤還未出聲,肚子就又被恭王踹了一腳。孫嬤嬤本來就被問菊折騰得夠慘,哪裏受得住恭王這般狠踹,當即就噴出了血來,趴在地上,捂著腹部顫動著,掙紮著。
“你還有臉叫太後,母後的臉,都被你著賤奴給丟盡了!”
說著,抬起腳瞄準了孫嬤嬤腹部,準備再次踹過去。
“住手!”
就在恭王的腳即將落到孫嬤嬤的身上時,灼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驚得恭王動作一頓。但隻是猶豫了片刻,恭王眼中一縷暗芒閃過,當即就向孫嬤嬤踹了過去。
見狀,問菊迅速地伸手,扯著孫嬤嬤的頭發,帶著身體往後一拉。隨著動作,恭王的腳落在了孫嬤嬤的小腿上,傳來了骨頭碎裂的哢嚓聲。
“皇叔,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灼灼扶著腰,在皇後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地朝殿中走來。
恭王眼眸一閃,看著灼灼,臉色有些發白。
“灼灼......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