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班主對兩人態度和煦,臉上是大寫的期待,周圍的人呼聲也很高,灼灼下意識地就朝旁邊的祁華問道:“這兩個人很厲害?”
回答她的,卻不是祁華,而是身邊的一個一臉驚訝像見了怪物的路人甲。
“聽姑娘的口音不像是從外地來的呀,怎麼竟不認識文公子和盈雪姑娘?”
“額......家裏管得嚴,不常出門,所以......”灼灼尷尬地笑了笑。
那人看了看灼灼,又瞅了瞅祁華,見他眼神冷漠嚴正,似乎透著寒冰,刺得那人心肝兒都顫了顫。轉頭看向灼灼,一臉地憐憫。
這兩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世家子弟,不過這年頭,讓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門還找人看著的古板世家,也是稀奇的很。
“文公子是今年春闈的狀元郎,盈雪姑娘則在之前的一次才女大會上得過魁首,兩人今年定了親事,是帝都出了名的金童玉女,這能耐,能不高嗎?”
灼灼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祁華不動聲色地將灼灼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冷冷地朝那人瞥了一眼,而後溫聲在灼灼耳邊說道。
“怎麼,灼灼你也很看好他們?”
灼灼看著台上正在奮筆疾書的兩人,唇角輕揚,微微搖了搖頭。
言情小說通用定律,為了劇情的延續,最先出頭的鳥,必死!
然後,那文公子和盈雪姑娘倒是沒有直接死,不過......
待定了。
隨後又進行了幾輪,有的因為行動不一淘汰了,有的因為詩作比不上“文學”組合淘汰了......按照這個走勢,若是沒有人比“文學”組合更出色,那麼他們絕對就是最後的勝者。
灼灼眉頭蹙了蹙,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祁哥哥,這兩個人有點兒厲害呀......”難道是言情小說的套路罩不住了?
祁華習慣性地抬手揉了揉灼灼頭,“別擔心,我相信灼灼你的詩肯定不台上的那位好,也請灼灼相信,我的也不差。”
“可是,我們......”
“等會兒你隻需要管自己的,我配合你就行了。”
灼灼聞言,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祁華,祁華的目光溫柔而堅定,深潭般的瞳眸蘊含著強大的力量,讓灼灼原本還隱有擔憂的小心髒,霎時就平和了下來。
就是啊,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祁華是什麼樣的人,本劇中最大的boss,除了帶著bug般主角光環的男女主之外,這兒就沒有比他能耐更強的人。
而她灼灼,又是有著中華上下五千年偉大文化加持的二十一世紀新青年,左手《詩經》《離騷》,右手宋詞唐詩,高考都過了,還對付不了古代狗血小說裏的NPC?
越想,灼灼心裏就愈發地激動,恨不得立刻上去揮斥方遒。事實上,灼灼也確實這麼做了......
台上新挑戰的兩人有些喪氣地下了台後,灼灼拉著祁華就往台上衝,步伐輕快,眼放精光,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喲,兩位這打扮,可真......別致呀。”金班主瞅著帶著可愛的兔兒麵具的祁華,嘴角狠狠地一抽,又看了灼灼,眼中閃過幾分了然之色。
這年頭的媳婦兒,不好哄啊,瞧把人小郎君逼的,哎!
“閣下這擂台擺的,不是比文采和默契嗎?怎地還要拚相貌?!”
金班主聽到灼灼的話,訕訕一笑,“自然不用,自然不用......二位若是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
聞言,灼灼和祁華相視一笑,各自站到了自己的屏風前,提筆準備動手。
灼灼視線一撤,金班主暗暗鬆了口氣,身上的冷汗卻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這倆人什麼來頭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一句話,竟讓他有種當年見天子的壓迫感,真是嚇死他了。不就笑了笑她的情郎的打扮嗎?用得著嗎?!
而且,本來就很詭異,他又沒說錯!
灼灼這廂站在屏風前,看著被換下的白色屏風,大腦也是一片空白。背後一道道灼熱的異樣目光,讓她全身都僵硬,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呐,她在哪,她是誰,她剛剛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沒有和祁華好好“溝通”一下?現在她對對方寫詩還是寫詞,寫多少字,什麼手速,一無所知,怎麼寫呀?!
之前在眾人麵前表演,好歹還是心裏有譜兒的,現在這個,咋辦,完全準備好呀?可是這麼多人,總不能交白卷吧?
果然,穿越小說裏的故事情節都是假的。什麼穿越而來,運用現代高中詩詞累積,在一群古人麵前大展身手,一戰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