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受委屈了(1 / 1)

是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往日總是慈眉善目對我露出慈愛笑意的安老夫人,眼下,手指指向我,疾言厲色:“你出軌在先,對你丈夫不尊,你父親本來是要讓你妹妹嫁到安家,是你母親求著我讓你嫁過來,你本就是高攀了我們安家,但安家幾時虧待過你?如今你聯合那個不能見光的女人生的孽種,又幾次三番害我安家人!你說你做錯什麼了?”

我指著安希晟,終於是沒有忍住,“我母親十三年前救了你一命,你口口聲聲說我母親是你的幹女兒,七年前,安家陷入經濟危機,是木家拿出了一個億,老夫人不會都忘記了吧!還有出軌,不是我,您那乖孫子!”

“木語安,誰讓你這樣跟奶奶說話的,你找死!”安希晟上前扯了我一把。

我胡亂擦了擦眼睛,胸口都要疼死了。

他們安家,一個一個根本都是戲精!

我被人押著從遊輪下來,上了警車。

……

警局。

我戴著手銬,任由他們問什麼,我都閉口不言。

顧秦煙是一個小時之後來的警局。

我那會兩眼無神,又累又餓。

男人站在我跟前,高大的身軀將我籠罩著。

他們打開了我的手銬,我抬著下巴,凝望身前的顧秦煙,鼻子一酸,眼睛再一眨,難受的說:“你不是說六點五十進場的嗎?”

“抱歉,飛機晚點。”顧秦煙脫了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打橫將我攔腰抱了起來。

前一刻自己還僵挺著背脊,強裝鎮定,見到男人後,卸下了一切防備,渾身都變得軟綿綿了起來。

我雙手勾著顧秦煙脖子,望著男人精致的下巴,那雙眼眸分明是肆虐著寒冷的光芒,卻在低眉時,流露出耐人尋味的柔和。

“我沒有做錯事,我要是告訴你,沈清雅是自己往下跳,我隻是救她,你相信我嗎?”我聲音很輕。

男人抱著我坐上了車後座。

車子緩緩駛出警局。

過了許久,久到我以為閉幕眼神的男人睡著了,他忽然睜開了眼睛,卷長的睫毛濃而密,那雙眼眸,深邃銳利。

“我相不相信,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他如是反問。

我點點頭,“重要,我現在是你妻子。”

男人勾起了嘴角,稍低眼瞼不做聲。

伴隨著這樣詭異尷尬的氣氛,一路無聲。

下車後,我一瘸一拐跟在顧秦煙身後。

“腳疼?”他轉過身,緩聲問。

“不疼。”我告訴他。

“不誠實。”他再次將我抱了起來,進到客廳,直接上了二樓臥室。

顧秦煙吩咐了女傭上來幫我洗澡。

我很是尷尬,這種洗澡這樣的事情,我自己還是能搞定的,多一個人反而麻煩。

而我,很顯然,忽略了別墅裏上下幾十號女傭的敬業精神。

約莫四十分鍾,女傭拉著我的手,從浴室裏出來。

我穿了一雙質地非常柔軟的棉拖鞋,身上一套真絲睡袍,披著齊腰的發絲,臉頰被蒸氣熏的,昏昏沉沉。

“過來。”不遠處,男人身穿黑色浴袍,手上捧了一本財經雜誌,雙腿交疊,坐在靠窗邊的真皮沙發上,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我看著傭人小心翼翼地關上門,緊張地掃了一眼偌大的豪華大床,遲遲不敢往前跨一步。

此刻,顧秦煙放下了手中的雜誌,端起桌上的高腳杯,淡淡抿了一口。

“木語安,我能吃了你?”他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眼裏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一不做二不休地三步並作兩步走向他。

下一刻,男人直接將我拽進了他寬敞的懷裏。

“我不在,又受委屈了?”他像是帶著沉重的醉意,熱氣沸騰,在我耳廓邊升騰,五指在我肩膀抓了一下,“今天這事,不管你做還是沒有做,場上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你一句不是,木語安,你身上貼了我的標簽,我顧秦煙明媒正娶的女人,不該受委屈。”

我埋在他滾燙的胸前,什麼也不想說。

他太會說話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呢,他到底知不知道,女人真的很容易死心塌地?

“顧先生,你跟……”我本意是想問一句他跟安家的那些事,但是滑到嘴邊,卻又覺得而自己沒有立場。

“喊我名字。”他手掌裹著我的右手,音色沉沉。

我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呆呆地望著他,“顧秦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