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襲

電話接通了,那邊有些吵雜,像是在很熱鬧的地方。唯依不知道怎麼的,心沉了沉。

“喬大哥!”

“依依?”喬禦焰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似乎他沒想到唯依會給自己打電話,片刻之後,那邊安靜了許多。

“喬大哥,你回來吧!”唯依的聲音裏帶著哽咽,“我想你了,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你說!”

“我也想你!”那頭靜了一下,渾厚的男人聲音傳來,雖然是一句簡單的話,可是唯依卻感動得哭了,那聲音撫平了她多日來的不安。

“依依別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等我回去好嗎?”

“喬大哥,你身上傷得那麼重,為什麼都不跟我說,還要跑去英國?是不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唯依感覺得出來,那裏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沒事,你放心吧,過幾天我就會回去了。”

“那你要注意身體!我在這裏等你回來。還有,關於妮可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唯依的話沒說完,那邊傳來男人沉厚的呻吟聲。

“喬大哥,喬大哥……你在聽嗎?”可是那邊再也沒有聲音了,手機似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久,便沒有了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喬大哥那裏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沒有了聲音。還有剛剛那一聲呻吟是怎麼回事?

唯依的心莫名的越發不安,坐在妮可床邊,手心冒出了無數細汗。

英國某街道。

某處偏僻的民宅附近,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西方男人在那無人的街道裏穿梭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而正在此時,他們所經過的其中一處深巷裏,那裏的地麵上赫然出現兩三滴鮮紅的血跡,再一路探去,血跡越來越多,當走到盡頭的時候,血跡也跟著消失了。

那一處,是一條死巷!他們所要找的人,定是翻牆進了民宅。

就在這時,民宅高牆內突然翻出一個黑色身影,速度快得令他們反應不及,對方已人欺近兩人的身前,其中一個西裝男人心髒位置重重的受了對方一拳,被擊中的男人竟然無力還手,隻怕心髒內部已經被擊碎了吧,隻見他受擊頭再也直不起身體,撫著心口吐出了血來。內髒受到重創了。

而另一個男人見了,正想拔槍射擊對方,無奈槍還沒拔出來,頭部已經吃了重重的一拳頭。

可是就算頭部受到重擊,他似乎也沒有前麵那個傷得嚴重,返身又與偷襲他們的男人打了起來。在這種深巷子裏,就算有人打架那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出一分鍾,深巷裏慢慢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喬禦焰!

遠遠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隻是細看卻出現,男人黑色西裝裏麵的白色襯衫,心髒以下五指的位置,那裏赫然是紅色的血跡。而他此時正手捂著傷口,一步一步的向外麵走來。

傷口還在不斷的冒出血來,可是他卻隻是扯下黑色的外套包在傷口上,阻止血流。

回到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位置,他的手機赫然已經被摔壞了。忍著巨痛,他彎下腰試圖撿起它,卻因為這個動作而倒地不起。

依依……暈迷前,他的腦海裏全都是這個名字。

“什麼?你說失敗了?”

昏暗的咖啡色格調的大辦公室裏,一個男人狠狠的將手上的煙頭熄滅,一個轉身,努視著身前已然一身傷的兩個黑西裝男人。而那兩個男人顯然非常的狼狽。

“對不起,白先生,他已經被我們開槍擊中,但是沒想到竟然還能回擊我們,是我們大意了。不過看他的傷勢,必定要去醫院,要不我們再去醫院解決了他?”

“你們是想讓警方注意到我嗎?”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傳到兩人的耳中,帶著絕對的強勢。

“不,不是的,我們隻是想幫白先生解決掉麻煩!”受傷的男人顯然被白澤宇的冷言嚇到了,臉上竟然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可見他在他們心目中是一個多麼冷峻的人。

“不用了,我會另想辦法,你們出去吧。”

“是!”兩個男人如獲重釋,不禁偷偷鬆了一口氣,從辦公室裏退了出去。

兩個黑西裝的男人走了之後,又有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大夫走了進來,“白先生!”那大夫顯然對白澤宇十分的恭敬。連眼睛都不曾抬看過他。

“我父親的病情怎麼樣了?”白澤宇坐回沙發上,重新點燃了一支煙。

“這個……老先生的病情沒什麼變化,您也知道這並不是能治好的病,隻能用藥物控製病情而已。”

大夫的話引來白澤宇的睨視,“哦?那就是不好不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