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一間套房中,裏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套房有十幾名白大褂的醫生在不停的忙碌著。
一名滿臉皺紋的老人躺在床上,他滿臉蠟黃,沒有一點人色,如果不是儀器上顯示微弱的心跳,別人甚至以為他已經沒了氣息。
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是蕭付文,也就是蕭海媚的生父,看到葉皓軒的年齡,他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伸出手道:“葉醫生,家父的病,就拜托你了。”
蕭付文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因為家族的生意不能耽擱,所以這次隻有他夫婦兩人趕到清源,一邊一名打扮的珠光寶器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蘇琴。
葉皓軒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徑直走到蕭益弘的病床前,微微一搭脈。
一搭之下,葉皓軒心中便已經有數,這老頭子病的不輕,可以說是在生死線徘徊,雖然能救他一命,但是自己也要使出吃奶的力。
思索了一下,葉皓軒才道:“之前我已經說了,如果能讓他今後跟正常人一樣生活,我最多保證他有三年壽命,保持這種形態,有五年,你們怎麼看。”
“跟正常人一樣?你在開玩笑吧。”一邊的一名醫生已經忍不住開腔諷刺了“蕭老先生身體器管衰退,頂多還有兩個月的壽命。”
自從葉皓軒進來,這些醫生的臉色都不好看,蕭益弘的病已經被他們宣判了死刑,可是蕭家的人硬是要到清源求醫,這表明了看不起他們的醫術嘛。
在者他們找個中醫也就算了,可是還找了個這麼年輕的中醫,蕭家的人也是病急亂投醫,所以這些醫生對葉皓軒充滿敵意。
“如果想讓我治病,把西醫都請出去。”葉皓軒淡淡的說,這些自以為是的專家他見的多了,他不想浪費自己的口舌,自己的醫術沒必要讓他們認可。
“出去吧。”蕭付文一揮手。
“蕭總,這……”
“我說讓你們出去。”蕭益弘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威嚴,做為下一任的蕭家蕭主,這點氣場還是有的。
那一群專家不敢做聲了,他們有些無奈的出去。
“請葉醫生為家父治療,事成之後,蕭家必有重謝,與其讓家父這樣生死不如的活過五年,倒不如讓他能象正常人一樣生活。”蕭付文歎息道。
葉皓軒點點頭,其實他一來就知道蕭家人會有此選擇,蕭海媚也說過,她這個父親經營有頭腦,但做事喜歡舉棋不定,所以蕭家老頭子如果現在死了,整個蕭家馬上會一落千丈。
而蕭益弘的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唯有蕭付文還算有些頭腦,這也是蕭煜不惜一切代價,在葉皓軒麵前忍氣吞聲的原因。
葉皓軒取出醫藥箱,拿了箱中的保命金針,這金針用來針灸效果奇好,蕭益弘因病了太久,混身血液都有所不暢,葉皓軒先用太乙神針為他疏通血脈。
太乙神針施展完了之後,葉皓軒又施出鬼門十三針,以喚醒蕭益弘的意識。
數種針法施出,葉皓軒也頗為吃力,他所施出的針法必須以氣禦針才能達到奇效,半個小時一過,他體內的真氣便有些跟不上,他隻得服下一顆自己平時製作的益氣丸,這才得以繼續下去。
蕭付文見葉皓軒慎重的神色,但悄悄的一揮手,室內的人都到了套間的側室中,以免打擾到他。
其實蕭海媚一到場蕭付文就已經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女兒,隻是情況緊急,他才沒有說話。
一到側室,蕭付文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媚媚,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
“我過的好與不好,與你有關係嗎?”蕭海媚神色淡然,對於這個拋棄母親,最後又不認自己的人,她沒有半點感情可言。
“媚媚,我知道當初我們那樣對你是我們的錯,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氣,畢竟,血濃於水。”蕭付文歎息道。
“你不用在這裏假惺惺的,我受委屈無所謂,可是我母親對你一片癡心,臨終時對你還念念不忘,你有去看過她一眼嗎?你有想過她一次嗎?”
“我……對不起。”蕭付文神色淒涼,當初雖然他也有苦衷,但歸根結底,還是他沒有魄力,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任由他父親把蕭海媚趕出家門。
“對不起有用嗎?你負了一個女人。”蕭海媚恨恨的說。
“說什麼對不起?背著我出去找別的女人,你難道對不起我了嗎?”一邊的蘇琴冷哼道。
她轉身掃了一眼蕭海媚,十多年不見,當初那個懵懂的小丫頭現在亭亭玉立,甚至比她當年她母親還漂亮,這讓她心中岔岔不平。